良久。
霍真真开:“你是怎么想的?”
她补充:“世之位为何突然要传给你?你这么多年没回过侯府,要不是这次突然唤你回去,估摸着明武侯府都快要把你这个人给忘了。”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你父亲,他是如何说的?”
冷静来,霍真真难免心里会有所怀疑,突然将要继承世袭的世之位给不受、离家多年的幼,这很难不让人猜测里面是否有什么异常。
“这次回家只得到母亲的传话,父亲他...恐怕还在某个地方连忘返。”江书砚淡淡。
霍真真诧异,她推开靠在肩膀上的人,明亮的眸对上漆黑的眸,她伸手捂住那双睛,生怕一个不留神被他他的世界,沉沦其中。
“你...我刚回燕都,对各大家族都不甚了解。”她扭腰从侧边钻了去,坐回凳上,撑着看着还维持弓着的人。
江书砚站直,学着霍真真方才的样,靠坐在桌上,垂着眸轻声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你也知,在我生后他们二人逐渐有了隔阂。”
“我后来才知,他们那场亲事是母亲使了手段,父亲半推半就才促成的。所以,他们的隔阂本就没有什么弥补的办法,那只不过是父亲从一场梦里醒过来了而已。”
霍真真静静的听他讲述。
“他清醒后,没想过重新振作。”
江书砚底划过一抹厌恶:“他开始连在勾栏青楼,每日里醉生梦死,更甚至到后面他连侯府都鲜少回去。京中官员皆知,要想寻明武侯,先去最有名的乐宛楼去,再不济把最有名的那几座青楼挨个寻个便,最后才是到侯府去找人。”
“我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个选择,若真要问个究竟,恐怕还需要时间去找他,我让方来先去给他送封信,约他在个正经地方见面。”
“他...他知你已经...”霍真真有些犹豫要不要问。
江书砚冷哼一声,摇了。
“他们并不知,只是我年少时有一执念,总是想要去刨问底,追究一些没有意义的真相。”
其实那场冲动也是有收获的,他遇见了她,在早已经知她是谁的况终于亲看到太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表妹。
她是那般的倔、勇敢,在荒郊也能冷静的判断和决定。那一簪的力,是了足够的狠心,甚至让她瞬间迸发爆发力,用最她当时最极限的速度去甩掉兽群。
若非到最后实在力竭,她力不支,断然不会让她倒在城门外。但也因此,让他偷得了一次相见的机会,因缘际会,他恰巧在她倒之前将人抱住。
只是没想到能被人记了这么多年。连他自己都想不通,当年的他有什么好挂念的。
但也幸好,她挂念着,然后找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