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止整了整洗得发白的铅灰道袍,和保安闲扯。
“不是来要饭……化缘也不是,我凭这张脸街边一蹲就有人给钱了,干嘛还要上门啊?”
“没什么师承,哪家我都学一点,自成一派。佛珠?故人的东西,顺手戴上了,今天就是为这玩意儿来找人的。”
“看你面相……今年不大好过吧?是不是最近总觉得肾虚?赶紧上医院看看,别耽搁了。挺过这年,往后都是好日子喽。”
保安被他哄得越来越开心,来接他的人就在这时到了,看他俩相谈甚欢抱住了手臂,脸色古怪:“林道长既然道行如此高深,直接穿墙进来便是,干嘛还要我接?”
“法治社会,哪能呢。”林予止抬手摁下了保安递来的烟,“小友也别吸了,你肺也不大好。”
保安看到李暮这个业主收了声,退回亭中,只对林予止挤眉弄眼算作道别。
领着他进门的一路上李暮都一言不发,林予止也不好再说白烂话。他以为自己能应付得过来,但一面对李暮他就总不自在。
李暮看上去则只是懒得说话。钥匙转动两圈,甩了一双拖鞋给他后,李暮扔下包随手把那头长发扎成一束就钻进了厨房。
火上还有她炖的椰子鸡,林予止看了眼表,的确是晚饭的时候了,闻着香味他肚子不自觉叫唤了两声。
辟谷失败了。他叹气。
“能吃肉吗?”李暮只忙着炒菜,端上桌了才想起问他。
“……我说不能的话你就让我看着你吃?”一桌子的荤菜,林予止觉得她真是毫无诚意。
“对。”
“……能。”
他常年闷在山里,因为平日只和灵芝说话,一出山倾诉欲也水涨船高。但这个饭桌太安静了,静得像是出声就会被罚款。
林予止自己动手舀了碗鸡汤,开始没话找话:“你不和小光一起住了?”
“带人回来不方便。”
“……你带还是他带?”
李暮瞥了他一眼:“我好歹是个女人,自然有正常生理需求。”
“……”
沙发上的领带还有盥洗室的刮胡刀果然不是她的东西。
但这样也好,他更容易开口,至少李暮没成了个禁欲的清教徒。
李暮也吃得差不多了,接过话茬:“你说佛珠出事了,必须得我解决吗?”
“你是源头,没办法。”
“行,要我做什么?”
林予止觉得自己被反将了一军:“你就答应了?”
甚至都不怀疑他一下。
“二哥的事,的确是我的责任。”李暮吹了吹茶水,“但我也没答应,你先说内容。”
“就是……”
*
夜深后,焚香沐浴,关掉所有电源,在水盆中倒置一只碗,碗底点燃红烛一对,两人围着烛光在地毯中央相对跪坐。
夏夜里没了空调即使窗户大敞也是热的,刚洗干净的身子又闷出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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