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3/4)

·埃森曼。

埃森曼警官把伯林夫人领到大松树，拿过两张折叠椅。

“我好害怕。”格罗丽娅双手握拳，不时神经质地绞动手指，“昨天晚上，我去恺撒医院看过我的儿。你知，从那天起，他就一直没再醒来。医生说，他的大脑已经死了。”

“非常抱歉。”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真的很害怕。大约两年前，我的另一个儿，唐纳德，去赌城雷诺旅游，从此再没回来过。”

“你是说，你已经两年没有看见或听见唐纳德的消息？”

“我知肯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不然他会写信的。”

“两年前，那正是莱钠德畏罪潜逃的时候，他有没有过唐纳德要钱？”

“莱钠德决不会伤害……”

汤姆·埃森曼心想，我没有必要把那句话讲来，其实这位老母亲明白：唐纳德已经死了。

三名警方驯狗师各带着一只德国牧羊犬抵达蓝山路现场。方块式地面搜查作业已经完毕，据拉迪署的署，等警犬们再在那一片地带嗅过一遍，即可开始挖掘工作。卡拉沃若地区公路理局的推土机已经奉命等在了车上，但专家们认为暂时不宜使用大型机械。

星期四午后，烈日当空，旧金山警署首席法医波义德·司狄文博士奉命来到蓝山路，除了丰富的经验外，他还搬来了当时最先的仪设备。在此之前，泰利·派克博士必须把某些样品送到位于圣安佐斯和旧金山之间的斯托克顿市化验，因为地乡间的卡拉沃若地区只有一些相对简陋的设备。

一只警犬在编号c的方块地段嗅一截约四英寸的骨，它的主人在发现地上一面像尔夫球场用的小旗，然后把装在塑料袋里的“证”送到法医们的工作台上。

波义德·司狄文博士一边通过和显微镜观察手中的样品，一边录音机的录音键：“人骨。严重腐坏。一半为灰白，另一半呈黑褐，说明只有半截埋在土里。两端均被锯断。仍沾有少量组织。分析项目：一、剔组织行毒检验；二、化验发现地的土壤样品，并据其程度及所昆虫的蛹卵类等指标，确定尸腐烂的时间范围；三、样品经理后送人类学家鉴定死者的别、族、大致年龄等特征。”所谓对骨的“理”，司狄文博士向拉迪署解释说，即在磷酸钠和家用洁净剂的稀释混合中浸泡两天以除却剩余的零星组织，然后置于光暴晒“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