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越说声音越小,只敢用余光却瞥宁宴,确实是荒唐的说法,但她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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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被温江当不存在的宁宴周气压渐低,但他很无奈地发现,这里的温江压儿就不怕他,不仅是温江,他边的亲信几乎个个都是有恃无恐,好像料定他不会真跟他们生气一样。
或许这么说是荒谬了一些,但如何解释大人那些举动?
温江松了一大气,其实之前他就想提,“你是他最亲近的人,平日与他朝夕相,最了解他,也最能他知他的变化,所以如果试着用言语或举动去刺激他,没准儿就想起来了。”
白卿卿却并不认同,“大人方才的笑若也是意识,那温大哥所言也不是全无理。”
不过宁宴脸上的笑容很快收起,似是很不习惯这样的表,又恢复成莫测的模样,“温江在我记忆里虽然也啰嗦,却远没有这样没完没了,他的话听听就得了,你我都知晓是怎么回事,他说的那些都没用。”
是很久很久之前,在平亲王刚刚陷害父亲通敌叛国,白家险些再次狱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
她在回来的车上就想过了,“大人不是说你时常会有自己都不曾注意的举动,就好像是本能的反应,就好像是宁宴一样,我在想宁宴会不会只是受了伤,但他并没有离开?”
之所以之前一直没说,温江叹了气,“只是我也知这厮脾气太差,一张嘴肯定说不什么好话来,让你跟他待一块儿实在太难为你了,果不其然还把你气得去寺里待了一阵,我也就张不开这个,如今你若愿意那是最好,他要是再犯浑你就、就都记来,等他想起来再跟他算账。”
“可我若是如此,你难不也一样?”
宁宴凤里闪动着恶意的光芒,“这里的英国公嫡女,莫非也在你里沉睡着?”
“我以前偷偷找过一些鬼神之说的书来看,虽然这么说可能会冒犯大人,但此刻的大人就如那些书中的魂魄,侵占了旁人的,而原本的神魂因为一些缘故被压制,暂时沉睡……”
”
“那就再好不过!”
白卿卿脸倏地发白,其实这件事,她不是刚刚才意识到的。
这个宁宴是不是也太好脾气了?
第1175章 亏欠
宁宴并没有因为她把自己说成孤魂野鬼而生气,她说得对,自己确实死了,不是孤魂野鬼是什么?
温江絮絮叨叨跟白卿卿嘱咐了许多,之后又拉着兰去,两人琢磨方去,屋里才安静来,白卿卿和宁宴不约而同地轻叹一气,然后对视片刻,忽然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