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的手一顿,慢慢抬睛,撞一双赤诚坦然的眸里。
包好了手,白卿卿盯着自己陡然“胖”起来的手指发呆,那这还怎么剥呀?
白卿卿:“……”
“哈?”
“那当然,我肯定更希望大人兴。”
那一小篮都不够宁宴一盏茶的,白卿卿想象中的桃仁小山终于成了,层层叠叠累在碟里,看着有丰收的喜悦。
宁宴时常有三省吾的举动,认识他的人常常因此觉得他太多疑,没事儿都能给他瞎想什么来,但宁宴认为此举很有必要,有时候可以发现一些自己当时没能发现的细节。
白卿卿幼稚地重复调,让宁宴忍不住弯起嘴角,这女人真是半都不知矜持是什么,不过这样也不错。
……
“我这么重要?”
“特别特别重要。”
兰贴心地给她换了壶茶,脸上的喜悦遮都遮不住,看得白卿卿疑惑不解,“你怎么笑成这样?”
第1205章 是不是有病?
宁宴都没抬,用力了一她的手,听见她了气闭上嘴,才冷笑:“能想到剥桃赔罪,你脑里装的都是什么?”
白卿卿只得慢吞吞地伸过去,还试图最后挣扎,“真的没事,放着不说不定明儿都能好,大人时间宝贵,就别浪费了。”
他垂,手继续动起来,声音平静地问:“是吗?只要我兴,你手伤成这样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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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以暇地看着她,单边眉上挑,又重复了一遍,“另一只。”
她发愁地看向侍女才提来的篮,还未张,只见宁宴用手指将篮提了过去,从里面抓一个,“咔咔”两声,抖掉碎末,又将卡在里面的壳拨来,一个完整的桃仁轻而易举地现。
“人只要好自己会的事就行。”
宁宴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我不吃这些,你帮我都吃了,就算是赔罪了。”
“没什么,我就是兴。”
她愕然地张着嘴,宁宴看得手,顺势往她中了一颗果仁,抖了抖衣服上的碎屑,施施然离开。
白卿卿有个地方很特别,她很少回避别人的目光,也很少隐藏自己的绪,一双形状漂亮的杏里,黑白分明,坦坦,心里想什么都能从睛里溢来。
白卿卿鼓着腮努力嚼,这样就行了吗?大人今儿心是不是特别好,不然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她的喜就是喜,难过就是难过,没有遮掩不假装,宁宴常常会像此刻一般,被她直白的绪震住,不知该如何反应。
白卿卿顺,“都是大人呀,给大人剥桃我心甘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