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若不是徐栾,换成是任何一个人,于这样一个环境当中,他都当对面的人是来找自己索命的。
他慢慢走过去,布料廉价糙的雨衣齿间骨碎的窸窣声响。
“雨衣脱了吧,我这儿有净的衣裳,等会换上。”
江橘白都还没反应过来,暗影中探了两只匀称有力的手,直接扒掉了他的雨衣,将他坐在了椅上。
徐栾放了一杯气腾腾的茶到江橘白的面前。
白瓷杯,针尖样的茶叶一竖在杯底,江橘白不认识茶也不会品鉴茶叶,暗想,徐栾这日过得还不错嘛。
“徐老说你状态很差。”江橘白说。
“有,”徐栾靠在椅上,他眸漆黑,但难得没有鬼气,“瞿山那群人来不小,其中两人神绕仙气,我不想与他们作对,更加不想被他们察觉我的份。”
“他们只是把你关了起来?”
“嗯,他们料想的,如果我不是人,一个月后我估计就在这里灰飞烟灭了,”徐栾双手叠在前,缓缓,“其实,换其他像我这样的东西,早在最开始,份就会败,他们直接就会手将我收服。可我却让他们认为,我是人。”
“你妹妹应该受到了一些影响,那时候我正好在跟他们手。”
江橘白蹙眉,“那是你妹。”
“你上还有无畏的味,他也来了?”
“他担心抱善,我就让来了首都,况且,我来找你,家里没人照顾她,其他人……”江橘白语气为难,“抱善那个鬼样,除了无畏,没别人了。”
徐栾了。
江橘白看他气定神闲,追问:“可他们既然已经确定你是人,为什么还要关着你?”
“在他们的计划中,我若不是人,那么就直接收了我,我若是人,自然有对付人的手段。”徐栾仰起,看着屋房梁,“他们想我死在这座山上,这间屋里。”
江橘白觉自己的呼越来越冷,像回到了十八岁,徐家镇中,边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
他还清晰记得,陈白死后,愣是等到他们考结束,一个个全去往大学了,他才找到江祖先,让江祖先送走他。
没有人能习惯离别,人鬼都别想到。
“他们会派人来杀你,是这个意思?”江橘白把椅往前挪了挪,神略有些担忧,“徐老不是应该维护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