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是你每夜读风志和策论哄我睡,大了更是亲自教我读书,骑。”
“后来朝堂风云变幻,我知晓你坐上那个位置的艰辛,也知晓万人之上如履薄冰,所以我才了大理寺,一是为了避让,二也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天,守护兄你。”
“小时候你哄我读书时,都努力板着脸,维持着皇的威仪,可睛里却全是掩不住的担忧,问起近况也要故意沉着声音,但言辞中又满是关心。”
魏镜澄带着笑意说到这里时,魏帝脸上也挂上一丝怀恋的笑容。
“可兄,自从你坐上那个位置后就变了,你将我,将自己,将苍生都放在了权利的后面。”
“如今你面上和善的安,只有三分是本心,剩的七分怕都是平衡权利的帝王心术。”
“灵鹿为了我,为了祁云的苍生才落得如此场,但对于兄来说无用之人便不必再安抚追念,而那个还有用的我,却要用到极致。”
“兄你明知我无心权势,也不恋朝堂,却执意要将我封王,是因为我是你唯一的手足兄弟,自然也是笼络朝臣的最佳人选。”
“将女儿嫁亲王府,即便得不到夫君的尊重,,却表明了立场。”
“可兄可曾想过她们是人,我也是人,并不只是权衡利弊的工。”
魏帝越听面越沉,还有几分面对亲近之人时才有的恼羞成怒,忍不住开打断,“胡言语,我让你个闲散王爷,保你后半生无忧,又怕你孤苦才想着让你选几个自己心仪的人府,你怎能如此误解?”
魏镜澄也不辩驳,他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心,“兄怀壮阔能装祁云的天,我的心却小,只能装一人。”
“日后,我想搬离云京城,找个清静的地方,养养,养养心,也许还会回来,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说着魏镜澄起跪,躬到地,“便祝愿兄福寿安康,祝我祁云海清河晏,永保安宁。”
魏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弟弟,一时陷了迷茫。
这么多年他从一个皇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慢慢抛掉了自己的喜怒,,甚至自我,只为成为龙椅上那个明黄的影。
原来他并没有察觉吗?
他是祁云的天,万民的皇帝,权利的中心,是朕,是寡人,却唯独不再是他自己。
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连对着最为疼的幼弟也开始权衡利弊。
“唉。”帝王叹息的声音不大,只是幽幽的一声,像是一滴坠湖中,只起一圈涟漪,很快便又消失,恢复了平静。
他将魏镜澄从地上扶起来,轻抚了一他额上的伤疤,“那便去吧,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记得将镜卫们带上,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遣他们回来告诉兄。”
“你的封号早就定好了,是镜王,朕明日会旨……”魏帝起,抚了抚几乎没有褶皱的外裳,“如今你的喜乐,兄已无力再帮你,只能助你安稳顺遂,权利也好,规矩也罢,又如何比得过你。”
说着魏帝转向殿外走去,背影看上去落寞哀伤,“澄儿,你是我弟弟,无论我现在变成了谁,到底还是希望你能平安喜乐的过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