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节(3/3)

李隆基怕的要死，为了保住自己，他每次遇到难事都毫不犹豫舍弃妻妾。

为了大业，一切都值得，有了江山，还怕没有人吗，李亨一直这么想。

可他错了。

这两件被他随手抛弃的衣裳成了吊死他的绳，勒在他的脖上越来越，如今把他勒死了！

韦柔走了过来，她绪比杜二娘要稳定许多。

毕竟她的兄是的确勾结了边将，最后也只是被一杯毒酒毒死，杜二娘却是父母弟都被活生生刑讯至死。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还有一个会喊她阿娘的女儿，比恨更大，可杜二娘却除了恨一无所有。

“别用这神看我。”韦柔手中握着枪在李亨上比划着。

“很奇怪吗？在想为什么你曾经的女人会想杀了你？你能恨，我们自然也能恨。”韦柔垂眸平静看着李亨，“没有谁比谁贵，你的太之位，在我和二娘中什么都不是。”

“李亨，我们也是人，不是只能逆来顺受被你用来保住地位舍弃的棋。”

李亨瞳孔涣散，倒在地上咙发嗬嗬的漏气声，嘴动了动，却已经说不话了。

杜二娘心平复后走了过来，站在了韦柔侧，给了李亨死前的最后一个打击：“你也不用惦记着太之位了，太在两军战之际带着妾打猎中途被叛军所杀，这才是你的死因。”

太之位和命，李亨这辈最在意的东西，一个都留不住。

“贱人！”李亨骤然升起最后一力气，目眦裂，骂了最后一句话。

“我成了鬼也不会放过尔、尔……”李亨瞪着睛，死不瞑目怀着不甘心咽了最后一气。

他死了，死在了曾被他当东西利用完就抛弃的人手中。

细雨如羊般往落，血和泥混杂在一起，又冷又脏。

一声音忽然打破了宁静。

“我阿爷阿娘和比你先鬼，他们会护着我。”杜二娘又踢了李亨的尸一脚。

李亨死后，她似乎又变回了昔日那个被父母大的俏少女。

韦柔牵起了杜二娘的手，一带着雨的空气。

“我们走吧，再也不用见到他了。”

杜二娘了这几年来第一个真实的微笑。

“是啊，再也不用见到他了。”

逃走的士卒逃回了朔方军大营带来了援军，援军到达之后此已经一个活人也没有了，只有地上的一死不瞑目的尸。

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