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2/3)

李安轻啧一声，从袖中摸一本书放在侧桌案上。

他凑足了盘缠，就回了河北老家，听说安节度使招募幕僚，他就投了安禄山麾，短短几年就成了安禄山的谋主，为安禄山谋划策，鼓动安禄山造反。

“李林甫看不起我，他不得好死，安禄山看不起我，他也不得好死。还有那个不用我的昏君，也失了天。”

“还是为了来嘲笑我罪有应得？”

李安坐在小厅，思索片刻，开：“先把严庄带过来。”

严庄一森森然的白牙，笑：“如今该叫太女了吧。太女殿，您可瞧见了，我严庄并非一事无成的落魄文人，而是祸害了江山的大祸害。”

“严四郎，好久不见。”李安率先开。

大丈夫应当大事，他日史书工笔，会记他严庄的名字，却不会记朱三郎的名字。

顿了顿，严庄面可惜：“倘若那日你来晚些，安禄山便会死在我手上，到那时我才风光呢。”

这是那日卖**，画给李安的另一个落魄文人，也是严庄的旧识。

某一天，隔画摊上来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女郎，买了几幅草图，他上去搭话，那个女郎也就顺便买了他几幅画。

“其实当初安禄山会污蔑李林甫造反，也是我给他的主意。”

被带到李安面前时，严庄却没有开说话，只是盯着李安的脸，半刻才古怪笑了一声。

天有许多不怕死的人，可严庄不在其。

严庄嘴裂，半是慨半是追忆：“的确是好久不见。”

也已经许多年没有人喊过他“严四郎”了，严庄以为他已经把自己不得志时候的不堪回忆全忘了，可在那夜李安持剑冲院，他看清李安脸的那一瞬间，记忆又如般涌现了来，把他淹没。

李安接着往说：“安禄山叛起后，济南太守李随抗击叛军，朱三郎了李随的幕僚，一并抗击安禄山。”

依旧是安城，依旧是严四郎和李二十九娘，只是笔墨化作了刀剑，再见已经是敌非友。

严庄看到了故人，便忍不住炫耀起自己的丰功伟绩。

李安来到了关押叛军文臣的地方。

“不知太女殿亲自上门来见我所谓何事，难只是为了叙旧不成？”严庄自嘲一笑。

“那次落榜不是你第一次落榜，你考了三次科举但是次次不中。”李安直率

李安等到严庄笑累了，才声慨：“朱三郎老家在济南府。”

尽没有被关在牢中，可落于敌手的大压力还是让严庄日夜难安，他半张脸上冒了满脸的胡须，双目无神，脸暗黄，疲惫之态尽显。

严庄双臂张开，仰天张狂大笑：“我严庄也算得上功成名就，今日，虽死无憾矣！”

他自言自语：“那日你一院我就认你来了，只是我没想到你就是寿安公主。”

安禄山手的两个谋主。

严庄再也不是那个落魄到卖画为生的严四郎了，他是安禄山边的第一谋主严先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纵天。

严庄沉默片刻，侧过了，冷酷：“与我无关。”

可他的语气之中，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这是一院，李安那日杀了安禄山史思明之后，没有把所有人都关大理寺牢狱。一来是因为有过派刺客潜大理寺牢狱找王忠嗣经历的李安信不过大理寺的防卫措施，二来则是有几个人李安还有用，没必要待。

严庄、尚。

多年前，他科举失利，上没有盘缠回家，就在安城支了个摊卖画。那时候百姓之间行李娘神女图，这画的销量好，他就画了许多摆在摊位上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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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他运气不好吧。我当年顾念旧想要带他一起投奔安禄山，朱三郎却只说他要在老家地，拒绝了我。他既不愿搅风云，那就只能任由世将他牵扯其。”严庄语气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