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年纪轻轻便是仙门首座,对这些世家宗门的伎俩与想法,一清二楚。
裴千这才反应过来。
他气呼呼地坐,“我没走是看在宿雪面上。”
“好啊你曲忌之!”
曲忌之给他们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悠然:“有的东西,该怎么置,有的事,该如此应对,其中门许多。你从前是个散修,可以随心所,不用思考弯弯绕绕,但如今是个城主,就该走一步看三步了。首座这是让我来坑一坑你,让你被我骗一次,给你个小惊喜。”
他看向安无雪:“咱两在城主府不是离得更近吗?你传信于我,让我把曲忌之叫来城主府不就行了?”
“上就好了,”曲忌之平和,“只是让你稍等片刻而已。”
裴千起袖。
安无雪:“……”
安无雪喝了茶,说:“仙门送礼,如果送的只是普通灵宝,留与否确实系不大。但是送炉鼎的质便截然不同了。”
“嗯。”
“本城主命令你,不准‘嗯’了!”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骗我过来!”
,你又对着法印挑挑拣拣,非说这不是真的,现在我亲自来取总不会有假吧?结果你又说名册没准备好!”
“薛氏送炉鼎来时就该让他们。”
安无雪擒着笑:“我昨夜传音曲家主,说今日晨曦起时会来曲氏一趟,想见一见你和曲家主。”
他刚走近,亭台的两人便都安静来,转看过来。
曲忌之对着他遥遥作揖:“首座来了。”
裴千立时弱了气焰,心虚:“是你说留的……”
“……那你让我在这边陪你喝酒什么!!!”
裴千悻悻:“曲问心从前不会教我这些,是我疏忽……”
裴千一愣:“你还说了想见我?那……”
“嗯。”曲忌之微笑着。
“好。”
裴千:“……”
安无雪挑眉:“昨日是谁遣人送了几个炉鼎来我门前?”
不逗裴千的时候,曲忌之就这么一袭黑袍,面带笑意地坐在一旁执起茶壶,乍一看,是个人都会说这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是宿雪要同时见我们?你就是想看我被你骗过来的反应呢对吧?”
“而且活人同死最大的区别,就是活人可以探听消息,甚至是背叛。”
“无妨,我只是与你提一嘴。”
“不对啊,”他嘀咕,“宿雪要见我,为何传音曲忌之?”
亭台外是不曾结冰的湖,不少仙树围湖而立,送来生机,驱散冬冰冷,好似将不该现在此时的日锁在湖中。
“嗯。”
曲忌之和裴千坐在湖心亭石桌两边,桌上似有佳肴仙酿。
安无雪:“…………”
直至他在空余的石椅上坐,裴千才恍然:“曲忌之!你这是知我和宿雪会来,才这么摆宴的。”
安无雪知裴千会被曲忌之气到,这才让曲忌之来约人,让裴千自己会一次“兵不厌诈”。
那是一座湖心亭。
“直接这样说来真的好吗?”裴千目瞪呆,“而且这哪里是小惊喜!”
“赠,除非是轰动两界的天地灵宝,否则无人在意。赠人,留便代表我愿意与薛氏期结,而这些炉鼎是我同薛氏结的纽带,城主府在其中也加了把劲,那便代表裴城主也参与其中,日后薛氏了事,他人中,城主府还有我这个落月首座也许会为薛氏手。
安无雪对曲忌之说:“我一路走来,看这两日曲氏已经重整,少了那么多误歧途的手,举家上却并无颓势,小仙师果然厉害。”
曲忌之笑:“那些人既然会为一己之私谋害北冥,本就不会是什么梁之人,少了他们与否,区别不大。”
安无雪凌空而起,脚不沾波,落湖心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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