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
“很安静。”
船的时候雨势渐大,不过晨起时上沾上的香烛烟灰味散不去,朝弋本来就打算去洗漱,因此也就没让人送伞过来。
施桐立即回:“先生昨晚似乎是在等您,夜里没休息好,刚刚在和我结束谈以后就睡着了。”
,说是上课,其实也就是陪他说说话,顺便观察一他的健康状态。
施桐并没有追问,而是将话锋一转:“您画的好像并不是这里的海。”
“画的视角很,像是站在半山腰上向俯瞰,”施桐意识分析,“这是您很重要的回忆吗?还是您幻想来的场景?”
录音里施桐的语气随意,一直是闲谈吻:“为什么?”
“是,”施桐说,“可为什么要说是‘以前’,现在您的看法改变了吗?”
朝弋顺手将那份录音接耳机,过了半分钟左右,才开始听见人声。
朝弋熟练地门禁密码,然后放轻了脚步,缓慢地向着窗边走去,细密的雨珠一阵阵地拍打在玻璃窗上,和那时起时落的浪组成了天然的和弦。
过了一会儿,朝弋才听见郁琰的声音:“雨的时候,人声、车声都会变得很微弱。特别是暴雨。”
“您喜雨天吗?”是施桐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几声颜料盒被打开的动静。
朝弋跟随着耳机里的录音看向了窗边画架上的那幅画,还只是半成品,才刚刚铺好了颜,尚未细化。
朝弋这周来得很晚。
郁琰没说话。
施桐察觉到他的抗拒,俯从笔筒里挑一只笔:“您从前应该曾经系统地学习过绘画,我其实没有太多可以教给您的。”
“很少听见这个回答,”施桐笑了笑,和平时一样试图引导他多说几句话,“有些人是因为喜雷雨声,有些人则是因为喜泥土味和青草香,或是因为雨天的氛围会带来一禅意和心灵上的宁静。”
洗漱完换上家居服,朝弋便径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正好迎面撞见刚从书房中来的施桐。
“以前喜。”
施桐话音稍顿,然后猜测着询问:“那位墓主人对您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能和我聊一聊他和您的故事吗?”
“这里是一墓地,可以看到海。”这人终于开了,声音很低。
朝弋没听见郁琰的回答,只听见施桐跟着问:“都不是吗?”
“您呢?更认可哪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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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医生,”郁琰说,“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上课了。”
随即她将袋里的录音笔递给朝弋:“这是今天午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