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死死着椅背,革表面被他掐了难听的声响,缓了缓,他才提起绪冷嗤:“死都死了,你现在又演给谁看?”
这个婊|太会撒谎了,他熟知他的肋与疮疤,刻意的自我剖白里谁知藏的是真的愧疚还是毒药。
郁琰忽然转过,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和他对上了目光,黑暗把两双噙着泪的红睛藏得很好。
“你想过让我活吗?”朝弋的表狰狞得可怕,“还是说你所谓的没想要我死,其实是想让我被撞成一个残废,然后一辈都痛苦地活着?”
他鲜少对朝弋笑,可朝弋却觉得这个笑容有些似曾相识,仿佛刚刚才在哪里看见过……
“所以我开始相信那个人,就是我。”
朝弋这才瞥见这人苍白的脸上漉漉的,看向他的那双睛里似乎着脆弱的光,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泪光里还摇曳着一抹涔涔的笑意。
“那个孩,”郁琰垂着,大半张脸都笼在雨夜的影之中,朝弋本看不清他的表,“我后来想把它生来……”
窗外天际翻白,雨势渐弱了。
被惩罚的人一直都是那个无辜的郁琰,而朝弋也并不接受现在这个他的“赎罪”。
朝弋不自然地捋着自己有些发僵的手指,一颗心在腔里肆意冲撞着,焦躁之余他又开始觉得惶恐,他不敢面对前的这个人,心里有怪异的,类似于“近乡怯”的惧怯在不断发酵。
郁琰被这力狠狠扯到他面前,直面着他的愤怒与戒惧,他似乎对朝弋的反应并不意外,他没有挣扎抗拒,反而轻轻地抓住了朝弋的手腕。
这句话彻底将朝弋燃了,他躁怒地上前,然后一把扯住郁琰的前襟:“那你他妈的告诉我那是一场意外?”
两份相悖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叫嚣冲撞着,一边是玩、践踏他自尊的朝弋,一边是小心翼翼地仰慕、护着他的朝弋,于是与恨叠着厮杀,他开始不知该自己该听谁的话。
朝弋不信他。
“是意外吗郁琰?”
“可是它突然就没有了心。”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疯了,”他说,“但那些记忆和你中的‘以前’不谋而合,我又不可能预知梦。”
“是陈颐鸣,”他低声,“他自作主张……”
朝弋当即打断他:“那姓陈的是你这个婊|养在我边的一条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我他妈又不是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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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是现在?
“你绑架我的那一天,”郁琰缓慢开,“我就开始一些古怪的梦,梦里都是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没想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