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告过后,浴室里才终于响起了声。
郁琰沉默了会儿,然后问:“会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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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那突兀的“吱呀”声,朝弋猛地抬起,脸颊上着片不太自然的|红,他有些局促地看向门外的郁琰。
可谁知浴室的门压就没锁,手刚一碰上去,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郁琰好像没听见,朝弋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应,于是只好拿着睡衣和巾,有些失落地走了去。
透过那半敞开的门,郁琰看见那人上仍然穿着那透的衣服,人背靠在洗手台上,几乎整张脸都埋了他那条刚用过的浴巾里。
“风机在第二层屉里,”说完郁琰便替他带上了门,顿了顿,又隔着门补充,“洗快。”
“换洗的浴巾还没,”郁琰把睡衣拿给他,“你用这条巾先将就一。”
没多会儿朝弋就洗完来了,开门的时候看见浴室门放着一双拖鞋,虽然看起来已经很旧了,但被刷洗得很净。
朝弋有些乎乎地穿上那双拖鞋,然后轻手轻脚地朝着床边走去。灯已经被关掉了,只有桌台上的一盏黄的台灯还亮着,而那人睡在靠窗的位置上,侧背对着他。
屋里的地板是那老式的旧瓷砖,但被清扫得很净,朝弋于是把鞋并着透的袜一脱了,然后光脚踩了去。
朝弋了。
农村自建房的隔音实在说不上好,晨起时老太太从二楼走来烧火早饭,房间的郁琰几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琰琰……”
听见他靠近的声音,郁琰背对着他说:“最近雨得勤,姥姥说收起来的枕芯都霉了,得等到天晴了才能拿去晒。”
朝弋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很小声地问:“我能用吗?”
但过了大约有十来分钟,郁琰却仍然没听见浴室里传淋浴声。
看着他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朝弋的心得快极了,脸也灼起来。
靠左手边的位置上有一间面积很小的舆洗室,朝弋看着郁琰从衣柜里翻找一家居服,是很宽松的系带款秋装。
刚才房间里明明还没有,应该是郁琰特意去给他拿的。
“我刚刚用过了。”
郁琰开始怀疑这人可能是不大会用这老式的燃气,于是有些犹豫地走到门,不轻不重地抬手敲了敲门。
朝弋顺从地接走睡衣,然后缓缓走到舆洗室门,他看向角落里不锈钢置架上挂着的浴巾,转问郁琰:“那条是……”
左边被留了半个空位,床的位置放着一床叠好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