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吗。
“他是真的要死了吗?”黎北念问,接着在床上坐了来,靠在了穆西臣的边。
穆西臣沉,随即,,“是。”
“嗯。”黎北念,说不上来什么心。
无悲无喜。
仿佛,这个即将要死的人,只是一个跟她毫无关联的人一样。
穆西臣抬手,将她额前被打了的碎发往后面拨了一,不知绪地缓声:“这次不见,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如果你想去,就去吧。”
换句话说,如果穆西臣不希望她去,大可以瞒着她,一个字都不跟她说。
但是他没有。
他跟穆东霖固然是不和的,但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更何况,穆东霖将死。
人死了,就是不存在了。
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看不见,摸不着。
他再也没有资格与他争夺什么,亦是再无可能站在他的前,扯着那讨厌死人的笑,一如往常地耀武扬威。
只能凭靠着那仅剩的可怜的零星回忆,让人知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而这样的存在,也会随着时间的慢慢逝,而一褪,一模糊,最终留一个模糊的廓,被风一,就悄然无踪。
黎北念看着面前穆西臣,伸手住他的手掌,放在脸侧轻吻,“如果现在狱的人是你,被判了死刑的人是你,你想要见我最后一面,他会不会同意?会不会像你现在这样,来征求我的意见,来问我,实际上字里行间还是希望我去见他最后一面?”
穆西臣手掌抚在她的脸侧,听到她的这话,一时哑然。
黎北念继续:“他不会,他只会知,心腹大患终于死了,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跟他作对的人,而你,活该被牺牲。”
穆西臣想说什么,却被黎北念打断。
黎北念微微仰脸,前所未有地认真,“我不会对他落井石,但是我也同样,再也不给他机会伤害我们了,阿臣,我不去。”
穆西臣眸微垂,柔光却是无声横溢,手掌在她上了一,“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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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低谷的时候,才能看清世态炎凉,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