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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苏然惊声尖叫，甩了胳膊，寸猛一用力将她扯自己怀里，另一只夹着烟的手牢牢扣住她肩膀，连拖带拽，她仓皇失措地挣扎起来，“放开我！神经病

心里有了底气，程苏然顿觉浑舒畅，冲他摇：“不去。”

程苏然顿住，吓了一。

一寸穿着衬衫的年轻男人倚在墙边，发一声惊呼，睁大了睛，“果然是仙女妹妹！”

“不要客气撒，酒够，我们桌还有好多漂亮小，大家个朋友嘛，来来来……”寸一把抓住她手腕。

她忘了。

二楼的vip们轻易不人。

等到人离开，程苏然默默拧了矿泉瓶盖，站起来，一脑儿把手机和面罩包里，轻轻吐了气。

“欸，别走嘛——”寸拦住她。

所以她偏偏就是那个曾经被过的幸运儿。

“没有，”她轻声打断，“是因为这几天比较累。”

最后她只能盯着天板，假装看不见听不见，唱完歌立刻走人。

她想起半个月前那次，也是自己唯一一次在楼包厢唱歌时看见的场景。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客人们一边喝酒一边玩游戏，昏暗的灯光中，有男的借着酒劲上开始装疯，手脚不老实。

“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还是有特殊要求？你尽说，如果有需要跟客人沟通的也……”他不死心，想再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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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对方是熟客了，经常来，很大方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给小费。”杨经理温声劝她，厚厚的酒瓶底直冒光。

“今天不着急回去吧？”杨经理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镜，他材瘦，这副镜为他添了些书生文秀的气质，“有位客人想你去包厢里唱歌，半小时，六万。”

金主依然没有理她。

程苏然大拇指立刻锁屏，佯装淡定地抬起，对来人笑了一，“杨经理。”

“……”

男人上上打量着她，掸了掸夹在指间的烟，凑到嘴边了一，笑嘻嘻地说：“这么漂亮的妹妹面罩可惜了，既然被我看见那就是有缘，去喝一杯怎么样？我请你啊。”

只是“notte”有规定，必须尊重歌手的个人意愿，不能迫，所以这笔钱能否赚到还得看小姑娘的意思。

程苏然偏躲开，斜了他一，“让开！”

程苏然上完厕所来，洗了洗手，抬瞥一镜里自己的脸，匆匆往外走。

“怎么可能，”杨经理摆摆手，“是一楼‘云山’房的客人。”

况且她现在不缺钱。

“……”

屏幕上一条又一条绿消息，有文字，有语音，孤零零地躺在对话框里，没人理，看着看着，不知怎么鼻一酸，委屈伴随着无力涌上心来……

她一时到丧极了。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想去包厢唱歌了。

“欸——”

他比了个手势。

想到整整一周没理她的金主，程苏然有失落，才去的沮丧又在心沸腾。

“小程——”突然有人推门而。

洗手间在大厅另一，她急匆匆地经过舞台前，白裙在暗灯光无比醒目。红柳绿的酒，嘈杂震耳的音乐，人们神迷离，纵乐。

收拾好东西，程苏然从侧门去，没几步路，想起忘记上厕所，又折了回去。

六万，他的提成也不少。

程苏然脱：“二楼吗？”

她自己不想赚这个钱，也等于间接不让别人赚，想一想，莫名有些愧疚，可是再一想，规定如此，拒绝是她的权利，心里才觉舒服了一。

杨经理笑两声，推了推镜，“……嗯，好吧。”

程苏然抿着，言又止。

一重的烟味夹杂着酒气扑过来，程苏然拧着眉往后退了一步，扭越过他。

她摘掉面罩坐来，一边喝一边看手机，微信，回复了同学的消息，再挨个聊得火的群里，直到所有红都消失不见。

去包厢唱歌赚得更多，一楼有大方的客人，几万几万地给，规矩歌手拿百分之十。而二楼人无需额外付费，只看心给歌手打赏，几千到几万不等，店里不成，还会给几百块当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