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我如心示忠(2/2)

回房途中，杜若莲嗅到几缕清丽香气。

她追问，而卫钦不肯再多说。

卫钦被她吓到，睛一睁大活像只兔，转瞬绽笑脸，“今儿怎回这么晚？饿了吧，我让孟大娘碗面吃如何？”

“若莲既有心，为夫不负你诚意。”随即卫钦喊来人，命其速速备齐供果纸钱。待一切备，二人去园西角，为离世多年的老人家烧了满满一盆纸元宝。

杜若莲暗叫不妙，想自己怎如此笨，卫钦从未在她面前提过爷爷的事，都是从许灵杉嘴里听来的。此话一，既暴自己瞎打听，又卖了许灵杉。

杜若莲哭笑不得，才一个月冒，刚习惯和那两个媾，第叁个又上门了。荒的，仿佛卫钦在邀她验二公主的快乐。

从前杜若莲每当听人嚼二公主，她都思考这问题，而今她夜夜新娘，许灵杉恨不得她上，岳祺若非有妻室，估计也好不哪儿去。

“往后几日，皇后怕是会烦躁得很，恐脾气见，看什么都不顺，你伺候时要多加小心。”

如今十多年光景过去，夫人，许灵杉至今未娶着，他目光所及之，惟有杜若莲一人可他。

卫钦似恍然大悟，“我怎把这事忘了。”

杜若莲摇，她回来时满腹胡思想，压没留心这。

罢了，卫钦送人，那便收着，只当自己也回二公主吧。

杜若莲不想和他一同月赏，总觉得这旖旎境容易惹人生浑念。

这让杜若莲奇怪。上回把卫钦的消息译来给皇后看，让她得知自己的两个儿所获军权分量遥胜其它皇。今儿个卫钦又告诉杜若莲，说重中之重的边军也尽数归他们。听完杜若莲学，皇后乐得没边儿了，掩不住一脸枕无忧之态。

杜若莲趁机起话，“今年祭祀先人，我得随大监一同吧，可有什么需注意的？比如穿什么衣服合适？我没爹没娘，没经过这事。”

“我乏了，想回去歇着，明儿还得伺候皇后呢。”

以为惹他不快，杜若莲把答对的话都准备妥，不料卫钦毫无怒，起过来揽她怀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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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钦一撅嘴，“院中的杜若开了，你没看到？”

灵动俏，大方明朗，笑起来两个梨涡，许灵杉恨不得把心都里面。

东燕二公主，皇后嫡，天资聪颖，极慧，得皇帝，是赫赫有名的泼辣。嫁龄一到，她说什么不肯远嫁和亲，皇帝也妥协，招了驸。成婚后她以驸房事不中为由大作大闹，最后竟得驸低眉顺恳求皇帝允准她养面首，且非官家弟不要。

“那不是我亲爷爷，是我家老家，也懂密文。大岳清剿谍人，连卫家同姓旁亲也不放过，他把尚在襁褓的我救来，抚养大，教我学密文，却不告诉我爹娘姓名，说不知比知好。”

可她却成了卫钦的妻，他只能占据她的夜晚，她的，这是卫钦的恩赐，算是当年医治照料的报答，也是多年一古怪的印证。

想着想着，她人到门，开门屋，床边坐着的人连忙起，彬彬有礼了声：“多有打扰，见谅。”

她借故要走，又被卫钦扯回来。

看清那人面容，杜若莲当场瞠目，片刻慌神后，一个大礼去！

杜若莲不知该说什么。

卫钦也逗他，“你不嫌弃也可以。”

卫钦一耸肩膀，“就字面意思。有机会你想法劝劝皇后，她须明白，儿有两个，可皇帝只能有一个。”

杜若莲回到家，贼似的四扫看，半张黄纸片都没见着，卫钦端正坐于案，看书看得迷。

*

“那爷爷呢？不给他烧纸钱吗？”

杜若莲不解，“你什么意思？”

这会儿许灵杉放松来，冲他摆手，“好意心领了，我可没龙之好。你要真想回报我，就养好，为陛力，等你飞黄腾达了，替我个如你一样俊俏的夫人吧。”

卫钦一把牵过她手，“走，去看看。”

杜若莲佯装胳膊捶肩，“这不快中元节了，祭祀事宜繁琐。”

多日相来，杜若莲早不怕他，直接去唤了声：“大监。”

男叁妻四妾，女为何不能？

“什么味，好香。”

“时候不早了，回吧，为夫今晚给你备了新人，好好享用。”

这作风实在大胆，关于她的传闻里外飘。杜若莲常听后妇人们说她不检，不知耻，却总又觉得，那些人的讥讽嘲里，透着几分羡慕。

卫钦笑意僵住一瞬，上恢复如常，“和若莲一样，我也没爹没娘，这趟麻烦可以省。”

她终于把这话顺来，他笑又僵住，继而收平嘴角，垂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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