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董错,连珏尘也犹豫了多日。为了驻守隶德,珏尘派遣了许逊和马盅北上。让珏尘都颇觉意外的是,许逊带兵离开隶德后,竟然选择了水路攻上。许逊当真是个将才,数月来,捷报频传,也让珏尘初奠定的凌申更得民心。
照这样看来,许逊如果选择驱兵直入蓟都,定能一举灭了朝廷,速战速决。我真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你们又在犹豫什么?率先憋不住的是董盎,没能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他大声的嚷嚷起来。
实在觉得憋屈,明明已经有实力入主蓟都了,为什么反而在这时候大家都奄了。
董错目光一紧,端起了几分兄长的架势,苛责的眼神瞪向董盎。示意他赶紧闭嘴,有太多事是不适合在现在这个时候挑明的,但是却又是所有人无法不去顾念的。
倘若这时候领兵攻陷蓟都的是许逊,谁都料不准他会不会自行称帝。
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轻chuī开茶盏里的水沫子,珏尘抬眸,一眼就看穿了董错的担忧:我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眼光,如果这层顾虑真的存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许逊就不会停在汾江边,蓟都早就是他的囊中物了。董错,牢记,要让别人心甘qíng愿效忠于你,就万万不能带着疑心用人。
我刹时,董错反倒觉得自己似乎小人之心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甚是尴尬的僵硬在当场。
幸是ròuròu及时解了围:董大哥又怎么会怀疑许逊,他只是怕到时候蓟都百姓和那些将士鼓噪,许逊是一身浩然,可他的xing子是注定应付不来那种局面的。这种担心,实属正常。
这话,总算让局面缓和了些。ròuròu有些无奈的飘了眼珏尘,轻摇了下头。无论是对珏尘,还是董错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ròuròu是了然清晰了大伙的xing子。都是些硬脾气的人,想往昔大家都称兄道弟惯了,眼下突然被冠上了君臣的名分,自然都是不适应的。
沟通起来也都是带着以往惯用的口吻,不懂得隐讳婉转,若是没个人调解,天长日久,她怕芥蒂也会渐渐的由然而生,直至最后,谁都收拾不了。
话重了,别放心上。看明白了ròuròu的意思,珏尘起身,轻拍了下董错的肩,浅笑。
哪会放心上,一杯酒就忘了的事。董错也跟着笑,这话说得尤为坚定。刀山火海都愿随着珏尘闯了,往后总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他真正的期望着,无论多深的误会,都能豪气gān云、杯酒释怀。
这话说的好,等一切结束后,我们要好好在蓟都醉一场。去晋王府醉,那地方有意义对了对了,一定要喝临阳的酒,临阳那些百姓私藏的才是真正的好酒,那味道
董盎说到了兴致上,一时半会看来是控制不住了。不管周围多少双目光频频gān瞪向他,那厮就是浑然未觉。
倒是范凤先醒悟了过来,暗地里拉扯了下董错的衣角,嗫嚅道:董大哥,你不是还有话要跟皇上说吗?
哦,微臣是想着这么僵持下去总不是一回事。请示过义父了,义父说皇上刚称帝,好多事需要整顿,暂时离不开隶德。无论皇上您决断如何,都得有个能让许逊信服的人,前去汾江会合。
你去吧。隐约间,珏尘总觉得董错这番提议说得很突兀,yù言又止的模样,眼神更是时不时的飘向ròuròu,像是有好些话开不了口。
董错一僵,犹豫了会,铿锵有力的声音迸出唇间:云龙比微臣更适合。
我?!ròuròu抑制不住的惊嚷出口,想是往常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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