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追随珏尘并不是因为他比你qiáng,而是选择了一兄弟qíng谊。我来西津,不是送死,只是信你愿意放手!
ròuròu缓缓的闭上,让泪落,似乎听到了这泪里凄绝的哀鸣声。一切都晚了,念修的改变,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而是所有人的错。分岔路,他们只是放任他走,谁都没有开唤过一声,哪怕只是一句话,可能就足以让那时候的念修清醒。
尤其是她,明明知他只是为了向大家证明他不必珏尘差,却还是选择了缄默。
为什么?念修闻言震了,稍稍放松了手间的力,却还是不舍放开她。
我说过我懂你。只要你开说你想放弃,想和珏尘合作,就算所有人都不信你,我信。
念修敛起笑意,很认真的打量着ròuròu的表qíng,良久,嘴角浮一抹嘲讽:不怕我又在耍什么伎俩吗?
不怕。ròuròu耸了耸肩,很是鲁的去泪。
她说得很定,并不是凭直觉去胡相信,ròuròu向来没有属于女人的直觉。听说老爹被活擒时,她是真的恨透了余念修。可当猜到,这也许只是他想放手求和的一险招,她便心了。
之所以会在济城之战中以命要挟,不是因为她想赢,只是想用自己命去赌,赌念修是不是真的清醒了。事实证明,她赢了,他心底还残存着兄弟qíng。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会让那些异姓王去帮珏尘。就当我们俩都死了,死在今夜,从此之后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时云龙和余念修了。叫什么都好,去哪里都行,珏尘若真称雄,就注定只能给你一份帝王的,可我愿意给你一份普通男人的。
他说得很认真,ròuròu却格外苦涩的笑。她清晰的记得,那年离开兵荒的蓟都时,她也曾这样开要求过,求他别娶郡主,陪她回临,安稳一生。
可他,拒绝了。
你把我想得太伟大了。侧过,ròuròu轻拨开念修的手,眉梢慵懒,没有一丝的qíng绪,你以为我所有的改变是为了天百姓吗?其实,我只是为了一个男人。我为珏尘付了那么多,又怎么可能把他白白送给别的女人。不是帝王的也好,普通男人的也好,他都必须我。即使他君临天,能陪在他边的女人,只有我。
她尚还不会笨到自抬份量,这个男人不她,只是想要她。在念修的心中,她或许是与众不同的,但绝不会是独一无二的。可对于珏尘来说,天间只会有一个时ròuròu。
驸,打扰了。
念修启,原是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却被门外忽然闯的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