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问:“舅舅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承恩伯满脸意外,姬冰原:“你看,舅舅,朕不需要挡箭牌,就已经能为所为了。母后和您的担忧,本不是问题,足够足够就行了,不同意的,朕自会有法让他同意。”
承恩伯松了气:“皇上果然是真龙天,皇天保佑,这君大夫果然是医者仁心,侠肝义胆。老臣当日,受娘娘所托,对君大夫多有冒犯,言语轻忽了,如今正好君大夫在京里,老臣正想择日向他歉,求得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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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冰原目光发冷,但面容却还平静:“舅舅的意思,莫非是想要朕立谈蓁为后?那是朕的表侄女,不大好吧。”
承恩伯一时失语,姬冰原看着他:“谈家女儿,当年已为了这可笑的权势,死了一个,如今还要再送一个来,葬送她的青年华,换来谈氏的荣华富贵吗?”
承恩伯惊:“皇上竟痘了?惭愧,老臣未能服侍左右,如今可平安了?”
“母后当初,秉柔弱,为人单纯,并不适合皇家,你们却将她送中,最后芳年不永……”
“几位表侄的前程,朕自会上心照拂,但也仅此而已
承恩伯却忽然又转了个话题:“皇上,臣京后,听说君大夫如今也在京里开了九针堂。”
承恩伯叹息:“臣一京,就听说皇上怜惜昭信侯年幼失怙,十分照顾幸昭信侯,时时留宿中。”
承恩伯没想到姬冰原如此直接,微微一哽,仍:“已隔了三代,又不同姓,并无妨碍。谈蓁又能替你治理务,使你无后顾之忧,便是皇上您想要一个两个男,也只放心,蓁儿是自家人,自然替你遮掩严实,尽可信任。”
承恩伯一怔,姬冰原淡淡看向他:“能让宗令松,自然是有足够的利益,朕允了在安王这一支择嗣教养。”
倒给皇上添了,臣实在惭愧。”
姬冰原起了,想笑,但始终没笑来:“好教舅舅得知,朕早已立了昭信侯为男后,已上了宗室金册。”
姬冰原:“祖父的意思是?”
姬冰原:“舅舅关心了,已好了。”
姬冰原:“朕看着也还好,原本打算等过了节,国监那边放监生的时候,朕就给他们安排差使,舅舅不必担忧,都是自家人,朕自会照拂。”
姬冰原:“朕知舅舅的意思,但河间郡王此人秉凉薄,功利心,不是良。不妨和舅舅明说,朕如今已打算另择年幼嗣亲教养,因此表侄女这边,朕还是建议舅舅另打算,正好也才放恩科,朝中尽有英俊才,不敢慢待伯府千金,朕也会加恩于他,总包她有个诰命夫人的位份,富贵平安的。”
姬冰原脸微霁:“他倒也不是那等心狭窄之人,朕也替舅舅向他歉了。”
姬冰原脸淡了些:“是,前日朕发痘,君大夫担心,从玉函谷赶来替朕看诊。”
承恩伯:“老臣如今担忧的却是蓁儿。”
姬冰原淡淡:“舅舅,朕很失望。”
承恩伯知姬冰原已大怒,颤颤巍巍双膝跪,满脸颓然,老态毕:“皇上,是老臣逾越了。”
承恩伯:“皇上践祚十八年,乾纲独断,但后始终空虚,史上有男的皇帝不少,但都立了后,后人也只当是皇上私事,不会太过指摘。皇上不如立一后,之后无论如何幸自己喜的人,也都无人可指摘了。”
承恩伯摇:“皇上,臣这个孙女,自幼就擅理事,八岁起就替她母亲理事,一应细务,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辖制人,理账目,持家务,一儿不差,这学问上,也算得上沉静好学,博雅工诗,经史娴熟,她自幼志,嫁一人为俗妇,实在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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