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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人父母，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她早就认清楚，同父母沟通是一件无意义的事。没有用，有些话不能说，说来伤。

她同样，不愿意告诉父母这些事，因为父母什么都不懂。

但原玲玲已经说了。这个年夜饭便吃的充满了火药味。

父亲大发雷霆。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在女儿上读大学的钱，都打了漂。他张就提起了钱，痛骂她了自己的钱，而今却成为了一个废。你是什么东西，养你何用？她听到这些话，摔了筷，直接就站了起来。

父亲严肃着脸，兴师问罪。

许研害怕她照顾不好自己，便还是隔三差五，关心她生活。他关心她，又不能控制自己不去碰她。他有时候觉自己像个护工，在照顾一个残疾的病患。对方像是一个智障儿，或者神病。这并非贬义，而是因为，她和这类人一样，都不备的意识，只是需要被他照顾。而他上了对方。，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系，是唯一能到意的时刻。

明明除了生她，他们什么也没有。没有教育，没有抚养，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从不现。自己一旦不好了，但他们就是能摆一副父母的样教训人。她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一直困扰着自己，让自己倍痛苦和绝望的童年。好像自己从小一无所有，没有得到过任何关心和护，却有义务要优秀，有义务要人地。

原乔乔则冷淡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知要怎么。不用你。”

她心里有无数的话，但是一句也说不。

这些都是她和原玲玲说起，没想到原玲玲转就说给父母。原玲玲也是于好意，她没上过大学，不懂延迟毕业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担心，便想着告诉父母，能不能想办法。原乔乔只觉得十分生气：“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知要怎么。不过就是还差一门课，需要重修。修完就可以毕业，你告诉爸妈什么？”

没有意义。

但许研也并不能知她的一切。有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她几乎没有去上过课，期末考试直接弃考，最后挂科，延迟毕业。许研也都不知。她的事，向来也不告诉他。她绪一直消沉，神萎靡，但脑并非不清楚。许研偶尔关心一她的日常，这就够了，她不希望他卷自己的生活，不想给他增添麻烦。

总觉她不像个活人。但是她又并不会真的死掉，因为她足够冷，足够，足够刚。许研并不知她是生了病，只以为她是想要分手。她确实是想要分手。她对他已经完全失去耐心，懒得敷衍。许研灰心失落，既想要离开，又总觉得她这个样看着不好，心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