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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接通了林东宴的电话。

安静的办公室里，站了十几个穿着各异的人。

“好啊，可以。”季不知想起了什么，挑起一边角，一个意味的笑容。

他又问：“为什么要在果庄加油站？”

旁人面不解：“老大，你的意思是？”

“现在？”季拧起眉。

“自然要给他一个大惊喜了。”

闻宵直接骂：“这狗杂.本就不守信用！”

季一愣：“你什么意思？”

林东宴不愿多解释：“一个小时之后，我放你离开江城，条件是我要在果庄加油站见江一面。”

王辞推了推自己的镜，轻蔑地看了闻宵一，说：“只有傻才会相信那人的话。”

那边沉默了许久，哑着嗓说：“不用等到明天了。”

季思索的片刻，脸沉着，数秒后，他发问：“为什么？”

听着窃听里时而传来的对话声，每个人的脸都异常难看。

季眸轻眯，没再追问这个问题，大抵是可以理解林东宴的心。

挂断电话后，旁人犹豫地问：“那我们还照原计划行吗？”

闻言，季陷短暂的无言中。

能尽早离开江城自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可是，林东宴临时变卦，他不得不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谋。

“昏睡过去了。”

“为什么？”季意识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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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很想见见林东宴，很想听听他的声音，可是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他不能这样现在林东宴面前。

季让人把江送回了房间，自己又离开了。

林东宴为什么要在一个废弃的加油站见江？

季摇了摇，神邪肆：“不了。既然他想见江，我就偏不让他见。”

面前，语气凝重：“老大，林东宴要和您通话。”

果庄是江城比较偏僻的一个地方。

“别多问。”林东宴直接驳回了他的问题。

季沉思起来，松开了裹挟江的手。

“对，现在。”

他蜷缩着，鼻尖全是重的血腥味，泪从角落，与地上的血渍合。

那里有一条老路，可以离开江城，只是因为近几十年果庄的人都搬走了，也很少有人路过，加油站恐怕废弃很多年了。

“哦。”旁人似懂非懂应。

只不过，从果庄离开江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

正好，他有一份大礼想送给林东宴呢。

江劫后余生，却因脱力慢慢落到地上。

“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