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秘密。
场上忽然响起了诡谲骇人的音乐,忽快忽慢,忽远忽近。主席台开始扭曲变换,升,收窄,最终变成了一个孤立的祭台。
照片上的十个学生脖上都多了一条坠着牌的项链,千奇百怪的鬼雕佛像囚禁在划痕斑驳的透明壳里,有的将四肢从隙中伸了来,六手,八足……像甲虫的角一样蜿蜒在苍白的肤上,仿佛一秒就要挣脱束缚。
监考老师忽然站了起来,发疯一般冲讲台,抢过学生们的卷撕了个粉碎。
是两颗被烂了的球。
她猛地睁开。
“之之,你怎么了?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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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背后,站着上泽的老师,领导还有家,他们摆程式化的笑容,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把铁链,链绳连接着学生脖上的牌。
肖骋坐在床边,眉宇蹙,面带焦急地看着她。
有人抱着畸鬼,有人握着着纸灵,有人钥匙串上挂着诡异的牌,有人束发绳上夹着扎满定针的巫毒娃娃,还有人手腕上着一段红绸,后牵着自己的“才新郎”。
突然,姜之玺手中的照片破碎了,碎片边缘闪着锋利的光,破风飞向前方。
“作弊!你们的睛作弊!”
喧闹的窃窃私语钻姜之玺的耳朵,她听见无数撕扯的,沙哑的求救,藏在夸张的笑容里,藏在惊世骇俗的荒唐舞蹈中。
却被榨了暗红的血,沾了指。
满场的学生开始围着祭台舞,有人笑,有人哭,有人以抢地,有人癫痫搐。
监考老师的怒吼充斥着电杂音,和前的景象一样,被撕扯成了絮状。姜之玺脚一空,急速坠落,飘絮在她边上翻飞,织了一片沉暗淡的天空。
“咔”一声,电光闪过,雷声隆隆,一张照片从空中落,姜之玺伸手接住。
上台领奖的十个人像十行尸走,步履僵,表冷漠,整齐划一地举起手中的奖状。
天空之,是挤满了学生的场,主席台上正在行表彰大会,校宣读年级前十的学生,颁发奖状和教学金。
姜之玺被喧闹吞噬,前的景象似乎被一拖拽,每个人的动作都带上了畸形的残影。在这样的慢镜,她神恍惚地游走在人群之间,把所有细节尽收底。
利刃没血的细微声翻成片,主席台仿佛成了绞机,十个学生回看去,后那群大人已经碎成了一地块。
每个人都疯癫无状。
终于,教室里有人答完了题,他们放了几乎被耗尽油墨的笔,然后慢慢松开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