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2/3)

九死一生之后，他便潜伏在这个破旧的竹楼里，日日盼着这个男的归来。

十八岁的他，就这样怔怔地看着立在君川旁边的冷男，万念俱灰。

这个没有来历的人，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成为了小教主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他凌厉狠毒，却也极难驾驭，而就是这样的人，让小教主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新鲜与兴奋，也开始变得极为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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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他便誓死随从这个叫耀的男，他不知他的过往，也不知他真正的名字，他只知，这个叫耀的男，是他此后唯一追随的人。

“哦？是么？”耀侧过，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那个初少主连自己先生的事都忙不过来了，有空君川？”

“嗯。”耀淡淡应，“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了结他。”

耀：“尽快吧，理完这件事，我就会离开的。”

“这正是我想说的。”夜颔首，继续说，“不知护法这次回来，是已经好了第二次刺杀的准备吗？”

认识耀的时候，是在去年的秋末，他是被君川新带回来的，而自己那时还是在上的左护法。

“没有。”夜摇，“君川甚至不知我没死。”

夜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君川一直没有怀疑过你的人吗？”耀背对着他，看不见神。

他将自己抱到了这破旧的竹楼，几次的命悬一线，都被对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烧不退，他就陪在他边，甚至不惜冒险去十陵教里偷君川的解药，任凭自己怎么挖苦打骂也不愿离去。

夜至今都记得，在那样的夜里，君川把他丢了用来蓄养蛊虫的毒窟里，而理由不过是，他不再需要他了。

“护法为何这么说，是手上还有什么其他很急的事吗？”夜跟在后面问。

“他那个蠢货，能知什么？怕是死到临了都不知。”耀冷然笑，“我在来的路上，听说再过不久墨云观就要攻了，而我们要在他们之前，解决掉君川。”

砂击退了他派去的那波杀手，他就没有动静了。”夜跟在他的后，“前段时间听教的人说，他让初少主在安继续寻找你的落，不过幸好你已经离开了。”

耀来到二楼，径直转了熟悉的房间，闭目盘膝。

“何不借刀杀人？”夜问，“这样一来，就算失败了，我们也可以全而退。”

“是，我这几日要调整一状态，然后再联络一其他人，”耀顿了顿，眉渐渐敛起，“这回，我会好最后一次的准备，不成功，便成仁。”

好像只要一闭，耳畔就会浮来苏灵郡温柔的声音，那从骨里传来的温，与他的血脉痴缠，旖旎万千。

夜没有说话，只是驻足静默凝视着这个如临风玉树的男。

耀没有察觉，只是接着说起了半段话：“你是个好孩，等这件事结束以后，你也就可以不用再住在这里了，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夜语，抬看了看面前的人，试探般地问，“护法这次回来，准备留多久？”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再度睁时，的会是这个看似妖冶的男，他背着自己，满血痕的从毒窟里带自己找到了去的路。

夜：“你这次回来的太过突然，如果真的要执行第二次刺杀，我还得需要时间通知余的人，正好这段时间里你就安心的调整状态。”

而后，他便也不回的离开了。

耀：“不了，有些事，我想亲手理比较放心。”

竹门被人从外阖上，夜无声叹了气，中浮现一淡淡的失落。

而前不久的那场刺杀，也是他动用了自己在十陵教残留的那分手与耀里应外合，才挫败了无数的围攻，然而让两人都意外的是，君川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提前好了准备，才堪堪躲过一劫。

耀终于转过脸，凝视着他，语气冷漠：“不该知的东西，就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