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灯光,路德维希墨绿的眸定在殷妙上。
殷妙莫名其妙:“发?这么早你要去哪?”
她轻轻地覆上他冰凉的指骨,似安又似呢喃:“你知老吗?老是我们华国的哲学家,他的观就是‘无则无求,无求则无忧’,你都不在乎这些浮名虚利,为什么还要让忧虑笼罩你呢?”
“不是说要看雪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殷妙的存在就像清冽的风,能够平他的所有伤痕,照亮他的所有霾。
路德维希严谨地纠正:“不是我,是我们,去少女峰。”
“明天想去哪儿玩?”半梦半醒间,她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
连看雪都想起来了,那之前某人问她讨要礼的事自然也忘不了。
殷妙微怔。
她和他果然不一样,她是个多么通透和勇敢的人啊。
心,同时也在害怕,担心她和自己的祖母一样脆弱,害怕她承受不住各方的压力。
她直直地望向他的底:“那你呢?你也不想放弃继承权吗?”
路德维希的脸都快跟雪一个颜了。
于是十分钟后,路德维希就亲目睹她非常刻意地背了一个红小老虎的保温杯。
“我不想要,”路德维希嗓音微哑,像是压抑着沉的痛苦,“甚至,我厌恶这一切。”
艾莎公主踩着冰雪台阶,双手一挥,晶莹剔透的法城堡地而起。
殷妙想起这个就生气,“我不告诉你。”
殷妙大惊失:“为什么突然要去瑞士?”
“这是什么?”
“我以为,你让我送礼的意思……”她没能说完这句话,“原来是我想多了吗?”
殷妙轻轻地说:“既然这样,你和贵族还是平民,和德国人还是华国人谈恋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听不太懂这些,但我希望你可以你想的事,人活一辈,最重要的不就是开心吗?”
他在担
路德维希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因为我从来没去过华国。”
看雪?谁要看雪??”
他晦暗的世界重新变得多彩,所以才会生忍不住靠近她的冲动。
“不会是……我吧?”
尾音微颤,透几分迟到的伤心。
她赌气地转过,背对着他碎碎念:“是你自己不要的,我早就丢啦。”
但她就是明白路德维希的未尽之意。
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殷妙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指向自己。
路德维希逃避地移开:“那天你想送我的礼,是什么?”
疑惑。
她揣着的局势,飞快认怂:“是我说的,你等等我,我上收拾!”
路德维希面无表地盯着她。
“
殷妙在路德维希的陪伴渐渐睡意昏沉。
窗外刮起大风,电视机里正播放动画片《冰雪奇缘》。
还枝招展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殷妙抓着发回忆,还真被她想起来,昨晚临睡前,可不就是她非拉着人家的小手吵着要看雪。
这人睡醒了就不认账,让他哪里说理去。
*
路德维希手指僵,半晌才低声说:“殷妙,我的祖母也是华国人。”
殷妙稍显意外:“难怪你对华国这么兴趣,第一次见面你就在逛亚超,还选修了汉学课。”
路德维希继续说:“我的祖母……是我祖父的第二任妻,他为她拒绝联姻,甘愿放弃家族继承权,和为平民的祖母结婚,没想到这反而让她背负大的压力,最后选择离开我们。”
她着糟糟的发,心暴躁地拉开门,外面是推着行李箱的路德维希:“准备发吧。”
第二天凌晨,殷妙被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吵醒。
于是她打了个的哈欠,迷迷糊糊地回答:“雪,我想看雪。”
路德维希替她调暗台灯,关上电视机,这才轻声应:“好。”
“联姻”、“继承权”、“平民”……这些陌生的词汇离殷妙都太过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