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2/2)

匡夫人把他引到楼的起居室坐定，才温言：“私心里说，我没有不愿意你们在一起的意思，只不过……”她轻轻叹了气，“你们早一认识就更好了。你家里的形我知，就是将来有什么变故，也不致于亏待她。”

“那就这么急着结婚？”

匡崧听着，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妈——”

匡夫人送过苏眉，一路忖度着回到家，才前厅，便有佣人过来回报：“虞家大少爷来了，说有事找您，这会儿在崧少爷房里呢。”

那么，她为什么不能拒绝这样一个预料之中的窘境？

匡夫人安抚地笑看着他：“我不是说你怎么样，我说的是个最坏的打算——两个人在一起，万一分开了，也不能算是太糟糕，更坏连离婚都离不好。至少这件事上，我信得过你，也信得过你们家。”

她在其中的时候，觉得自己每每都无可选择，可是真要讲给别人听，她又觉得那些论和论据都站不住脚。

绍珩一脸坦白地笑：“我没指望您夸我什么，眉眉是手心，我最多算是手背；我真是来听您教训的，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您说，我改。”

苏眉，“母亲也不赞成，而且——她觉得绍珩家里也不会同意的。”

匡夫人微微一笑，吩咐：“虞少爷晚上在这儿吃饭，跟厨房打个招呼。” 匡夫人早年在国外留学时同丈夫相识，读完博士回国方才成婚，家中只一个独，今年还不到十六岁。她款步上到二楼，果然听见儿房中有说笑之声，走近时却又没了声息，只见儿正闭双对着书桌上的一堆枪械零件摸索，虞绍珩却在一旁笑看着腕表，见她过来，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匡夫人便在门站住了，等儿把那支枪恢复原状，才在门框上敲了两，板着脸：“匡崧，枪也是随便玩儿的？快还给绍珩哥哥。”

虞绍珩听着，微微皱了皱眉，“您这么说，我都不知该怎么回话了，我自认不是个纨绔弟，也没有什么七八糟的事。”

苏眉还在听着，匡夫人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笑地对苏眉：“你和绍珩在一起有多久了？”

匡崧亦对母亲辩白：“我们理课早就学过枪械的动力原理了，我们化学老师还讲怎么造炸药呢！”

“他父亲让人敬重的是事功，国事上风峻节，和家事是两回事。”匡夫人半笑半叹，皱眉：“我也不是说他父亲有什么不好，绍珩也是个好孩。不过，如果一个人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的到，一定不会只是因为运气好……”

“他说……”苏眉忸怩了一瞬，又红了脸：“不想我家里再给我介绍男朋友。”

匡夫人掩一笑：“这又不是抢东西，要落袋为安。那你母亲见过他吗？”

，没有逃不开的塔和古堡，只要她愿意，她总有办法拒绝。

“让他看，他还嫌人家题目得不好呢。”匡夫人莞尔一笑，放低了声音：“你就这么不放心？还跑到我家里来等着，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什么把柄在我这儿怕我跟人说呢？你这样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你不用说了，我知。”匡夫人摇一笑，颇有些怀地：“他父亲就是个让别人不能拒绝的人。我想你再好好想想，也是因为这个。”

“您和他家里人不是一直都很好吗？”苏眉不解地望着舅母，“我父亲对虞先生也是很敬重的。”

“明年联考，你自己看着办。”匡夫人笑：“我跟绍珩还有事要说，你专心温你的书。”

“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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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一）

虞绍珩听话地跟着匡夫人楼：“阿姨，小崧说他有题目解不，去问匡叔叔，匡叔叔都不的。”

虞绍珩一边“验收”自己的枪，一边笑：“不要，弹夹是空的。”

匡夫人笑：“你还好意思说功课，化学考试才答了七十几分，你们老师都纳闷儿，匡教授的儿怎么连元素周期表都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