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3/3)

神都没有过。

但二人之间漾着的那平静的温柔，却让殷九玄恨得咬牙切齿。

“阿皎，再这样，我会杀了佛。”他在她耳边说，齿中的恶意叫人骨骼生凉。

可段云笙这一次却没有如从前那般，在他用她所在意的人威胁她时，叫他痛恨却又满足的无措。

痛恨是因为她的无措说明着她的在意，满足是因为他知他还有掌控她的筹码。

“我真的会杀了他。”见她没有反应，他又说了一遍。

“杀吧。”段云笙终于回应了一句，但双却依旧闭着，“你想杀人，谁又能拦得住你？”

说完，她又低低地念诵起了咒文。

“阿皎，你不在意？”殷九玄似有一瞬的惊喜。可转瞬之后他却又靠上前去，抱她，将枕在她的肩上，如呓语般：“阿皎，为何你心里中总想着别人？”

“呵。”段云笙突然停念诵，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烦怒，冷笑了一声，稍稍扭过看向殷九玄，“你的心里倒是从来只有你自己。”

“阿皎我……”

不等他说完，段云笙便推开了他，站起居临的看着他：“你想说你心里有我？这样的话，你骗骗自己便就罢了，何必拿来骗我？”

阿以目苞上的白微微闪着光，段云笙心中的绪也像是冲开了闸的洪，不住的倾泻了来。

“你会像伤害我一样伤害你自己，你会的你自己全无希望吗？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心里有我，呵呵……你施加在我我上的痛苦，仇雠相刃尤有不及，你还说你心里有我，这岂不是太可笑了？”她无不嘲讽地说。

“过去的事，是我错了……”

“过去？”段云笙打断他，“即便不提那些往事，你现在的事和过去有任何区别吗？过去你为了让我痛苦，便用我最亲的人来要挟我，利用他们来折磨我。现在只不过是你的目的变了，你想利用我还有可能会在意的一切来掌控我，留住我。你本没有变，殷九玄。”

“我……”

“殷九玄，世人都说屋而及乌，而你永远只会用毁了我所的一切的方式毁了我。”她转过，慢慢走向放着阿以目的架。

“殷九玄。”她的手轻轻上了阿以目脆弱的，“你还记得你答应我，无论我去哪里都会跟着我吗？”

突然，她手掌一，猝不及防的一声脆响，那阿以目顷刻被折断，苞坠地，只在地面上撞极轻的声响。

“阿皎！”殷九玄几乎是冲到了段云笙的面前，“你怎么能……”

“那你就陪我一起灰飞烟灭吧。”段云笙转过看着他，抬脚，一脚踩在那朵黑暗中有着一光一般的苞之上。

心中想起的却是那日昙音无声的话：我愿意为段姑娘阿鼻地狱，受十万苦……

曾有僧人如陀，上了一盲女，盲女死后，如陀心中难舍便陪她地府。判官言其命中还有十万苦，需再受回苦难，受够命数之苦之后方能解脱得一世圆满一世善终。如陀便自愿阿鼻地狱，替她受这十万苦，只求她能逃脱命运，得一世自由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