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拳打断了宴任的话,宴绅合几乎是颤抖地,用崩溃的语气问,“你疯了是不是?我和你妈随便你追祁棠,从来不涉你的事,你就疯了是不是?”
“你到底知不知你什么了?你临时标记了他,你觉得祁棠人家愿意吗!”
宴绅合好像彻底无法理解他的儿了,那无力、无法言喻的悲从心来让他对宴任到彻彻尾的失望。
她走到顾凝边,小声问,“嫂,哥……”
宴绅合“砰!”地开门,“刘秘书呢!你上把保镖叫来,也不用回房间了,就把他关在这里,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来。”
整个宅邸噤若寒蝉,宴淑从楼梯边拐上来,一路脚步也很轻。
宴任还是没声。
宴绅合狂怒,“闭嘴——!我没你这儿!”
,“你以为挨完揍就没事了是不是?你想过祁家跟你追究你要怎么办吗?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怎么敢咬祁棠!你说啊,你怎么有这胆!你怎么敢这无耻的事!”
“我不能——”
顾凝气的声音抖得稀碎,宴任的泪织血,已经看不分明了。
宴任说了句什么。
顾凝往看了一,宴任靠坐在沙发旁边,鼻青脸的,手在脸上抹了一,鲜血线一样掉来。
“保镖会直接守在你房间门,你没可能去,我告诉你,少打那些主意。你的卡、手机、车,今天开始全断了,到你想明白为止,否则别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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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宴绅合不敢置信地重新问。
毫无回声。
他很想站起来,但本站不起来,他看着顾凝,血和泪一并落,他张了张,像是在吞咽着哽咽,“妈——”
“砰!”的一声重踹让宴淑都惊吓一样抖了抖,她一时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只听里面宴任嘶哑地说,“……我会去歉,我可以承担责任……”
她们站在门外,终于听到宴任再次开,“爸,求您了,我……”
“你他妈的会个!”宴绅合咆哮起来,“去啊!去歉!你不是会去歉吗!那你现在跪这个样给谁看!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怎么会生你这——”
“我不可能不见祁棠。”宴任似乎是吞咽了一,他的嗓音变得清晰了一些,“我不可能不见祁棠,我一定要——”
宴淑很久没听到她哥惊天的怒火了,半晌说不一个字来。
“也不用你去歉了。”宴绅合沙哑地了最后通牒,他听起来已经疲惫到没办法再说些什么了,“我和你妈去,你就给我留在家里,从今天开始一步都别想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