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应声,便悄悄退了去。
约摸行了半个时辰,在艘船上的齐慎轻轻抬起了手,五艘小船便是整齐划一地停了来。
可是连着数回,周军想要攻,都被他们的炮火给轰了回去,如今,已是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他们好生生在鬼岛待着,而周军寸土未,他们哪里还能有什么忌惮?
五艘小船,如同五支利箭,轻巧而又迅捷地划破了夜的暗海。
严富海裹了一暗的披风,立于岸边,听着浪拍礁石海岸,瞅着那五艘小船趁着浪,无声地驶暗夜中,良久,才叹息着收回了视线。
然后,便是与其他人一般,脱去了上的黑夜行衣,了里面的灰靠。
正说得兴起,当中一人听到了一声好似枯枝碎去的声响,不由脸一侧。
“他们今天白日,不是猜派了两艘船来探,又被咱们轰了回去么?哪里会这个时候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气,后那人便是一掌拍在前那人背上,“你也太一惊一乍的了,莫不是怕那些周军摸黑来?”
他的同伴自然也是悄然跟上。
炮房值夜的人,只能窝在石的凹。
只是,到得那礁石群,却刚好撞上一双夜里望去有些瘆人的幽绿眸,居然是只瘦的狸猫。“喵”了一声,便从礁石后窜,往他们后急窜而去。
三更时分,夜正沉。
一离了岸,便划得飞快,只是,浪声中,那桨声被很好地掩盖了去。
语调很有两分不以为然。
鬼岛的炮房是凿在石中,只留了炮,对着外面,这才足够隐蔽,而且安全。石前,便是鬼岛那唯一可供登陆的浅滩,再往前,便是一望无垠的海面,视野之好,只要一有船只接近,便是无所遁形。
起先,被那些周军撵成了丧家之犬一般,又被围困在这鬼岛之上,他们这些人,也不是不怕。
今夜的海风有些刺骨,值夜的两个人便寻了些枯枝,燃了一堆火,两人偎在火边取,一边搓着手,一边说着闲话,偶尔骂两句话。
“怎么了?”另外一人便是问。
谁知,晌时,便开始变天。到了夜时,已是乌云蔽日,月光,是半儿不见了,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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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
先前那人听着,觉得甚有理,挠着后脑勺,“是是是!都是我太一惊一乍了,走走走!回去了!我带了好东西,咱们一块儿喝上两杯。”
为了保持这良好的视野,那浅滩周围,除了礁石,再没有其他建筑。
不只,今日海风拂,还觉得有些冷。
今日是十五,本该是月圆之夜。
这回,无须他再吩咐,略略活动一手脚,将早先准备好,发到每人手里的芦咬在间,便是扶着船舷,缓缓了中……
齐慎蹲在船,望了望不远,有灯火闪烁的方向,还有隐约可以瞧见的,黝黑的小岛廓,果决地抬手打了个手势。
先那人却是抬手让他禁声,自己则站起来,蹑手蹑脚朝着方才声响传来的礁石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