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暄有没有什么后招,他的兵力,都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何不先拿了江南,再作计较?
“何况,速战速决,亦不会对大周大的局势造成影响,不怕给宁王和鞑靼可趁之机。”
齐慎却是一挥手,“严叔先去将那使臣安抚好,容我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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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战,还是不战?
“咱们拿江南,也可暂且兵不动。等到李雍收拾了宁王,平了鞑靼,再徐徐图之。”
齐慎却是狠狠皱起眉来,望着面前披着淡紫素缎披风的她,有些艰涩地扯了扯,“你怎么来了?事先也不说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
“不过是提早了一些,咱们早有准备,至于师有名,他们这不是送到咱们跟前来了吗?正好可以用上一用。”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齐慎了。
严富海不知怎的,便是悄悄松了一气,无声退了去。
“不只我来了,我把寿哥儿也一并带来了,这样的时候,我们一家,总该是在一的。”谢鸾因语调淡淡。
“李暄的兵力,并不多。如今,大分都有罗仕宪领着往西北却策应,另外一分,还要防备着李雍会不会突然调转枪,加上,江南自来富庶,可却是文士之风,多有望风投降之事,咱们要将之拿,并不难。”
严富海知齐慎自来有先国后家的念,是以,不动摇大周国本,这是他的底线,严富海自然要先摆来,打消他的顾虑。
严富海此时已是面黑如锅底。
“左右,你手握重兵,又就在李暄后,他一时的不敢拿你如何,我母二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和寿哥儿走上一趟,便也是了。”
听她的话,显然,她方才已是将他们的争执大都听了去,而且,她的意思,应该与自己是一致的。
一双杏淡淡,波澜不惊地将他望住,“方才来的路上,我才听说,姚氏居然课旨,宣我去陪琼华郡主?我看你,既然没有要战的意思,那便顺了他们的心意,也让他们放心。”
“夫人自然是不能去。”齐慎沉声,却是铿锵决。
这一条条摆来,齐慎却反倒轻垂了双眸,“李暄既然敢我,他未必就没有后招,这件事,再让我想想。”
严富海见状,便是狠皱起眉来,“虽说是懿旨,可李暄也可以借故治你一个抗旨不尊之罪。他若是再旨,让夫人公,或是再让你,去杭州呢?你应还是不应?若是不应,那便是逆臣,他再将你的世掀开,届时,挥兵讨伐,便是师有名。”
“就算要战,现在也还不是时候。”齐慎。
这在严富海的意料之中,他并无太多意外,“那接来呢?”
这些,他不相信齐慎看不明白,他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严富海还不及说什么,营房外,骤然响起一把沉静的女嗓,回过去,便见得眉目悠远的谢鸾因缓步走了来。
“不用再考虑了,好兵的准备,至于李暄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后招,姚氏不是宣了我往杭州别去么?我便走上一遭,正好替你探探虚实,如何?”
齐慎却又沉凝来,不语。
想?他还要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