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似是不舍,却停留了片刻,这才离开。
“京城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么?”江南自来有投降之风,在前线连着两个将领,率军投降,他又等不到援军时,姚致远便知,大势已去。
八月十七,福建兵发江南。
谢鸾因亲自帮着齐慎着了战甲,将她亲手给他的玄金绣飞鹰展翅披风给他系上。
却不想,那幕僚却是摇了摇。
只不知,究竟要到何时,才是个。
福建师,并福建各个卫所的军队,已集结完毕,看了时辰,天亮时,便要誓师,挥军北上。
谢鸾因望着他的背影,在光中,成了一个模糊暗沉的剪影,这才缓缓收回视线。
什么时候来接她,接她去何,这些,她都不用,她唯独,只是想着他平安罢了。
齐慎低,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连着了月余的雨,终于是悄悄停歇了来。
从她手中接过?,抱在手中,又看了她一,这才转过,大步而去。
齐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瞧着她,她给领衣带打结的手微微顿住,却是被他轻轻笼在了掌心之中。
这一日,天晴好,艳照。
“不用多想,你只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寿哥儿,安心等着。等我来接你。”齐慎望着她的,语调温和地,虽然是那般柔和的语调,可却又带着笃定的锐气,他一双眸稳而锐利,恍若一柄鞘的利剑,势不可挡。
奈何,去已是退无可退。
“父亲!那现在怎么办?”姚倩云的嗓音已是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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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却从来没有动过不臣之心,却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落到了这般举步维艰的困境之中。
姚致远早有所备,以五万大军迎战,两军战于泰顺,战事胶着,大战数日,未曾分胜负,只死伤却已无数,暂且休战。
“你给我好好顾好你的肚,还有,看好了琼华,她如今,可不能事。否则,又是一个死无对证了。”姚致远说罢,不再理姚倩云,大步往外而去。
面铁青地问着心腹幕僚,只想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却不想,不过两日,便有战船从海上而来,轻易攻破海防,攻占瑞安,剑指温州。
兵分三路,挥军北上。
她总是看他这般意气风发,笑傲风云的样。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便已输了气势。
微微一笑,她轻轻“嗯”了一声,了。
各地的将领非但不听他号令,反倒有些站到了齐慎的阵营,一率兵来征讨他这个逆贼。
姚致远本想从临近的江西和湖南调兵,却不想,齐慎早已派人,将太的那封血书拓印来,分发往各地。
一瞬间,姚致远的双肩垮了来,老了十岁不止。
江南自来文人多,又富庶安闲惯了,即便是武将,也并不擅作战。
姚致远只觉得最后一丝力气被尽了一般,颓然跌坐在了椅上。
送他征,不是一回,也不是最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