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寿哥儿一天天大了,她不想个势的母亲,因而,都尽量对寿哥儿平等对待,这样的事,也是先说好了。
即便如此,李妈妈还是心疼得不得了,她家姑娘吃了多少苦啊,如今见着才算是越来越好了,只盼着这老天爷让她家姑娘过儿好日。
父二人玩儿了一会儿排兵布阵,李妈妈将谢鸾因今日的药膳端了来,娘这才将寿哥儿带了去。
“娘,我方才瞧见父亲回来了,他说过,要教我玩儿木兵的。”
略一沉,她倒也想去走走,“好吧!娘带你去看看,如果你父亲还在忙的话,不许闹,咱们就悄悄回来,等你父亲空了,再找他玩儿,好不好?”
谢鸾因便也笑笑站起来,牵了他,母二人一边闲话着,一边往齐慎暂时用作书房的偏院而去。
齐慎今日清早,有事去了,结果这小家伙儿随时瞄着呢,居然一见他回来,便冲了过来。
刚了院门,却刚好瞧见齐慎送了一人来,那是个发白的老者,哪怕是一常服,却还是难掩儒雅从容。
躺了三日,这才勉被允许地走路,只这脸,却远没有前些日来得红,抱着寿哥儿不过一会儿,便是气吁吁的。
不过,齐慎好了,寿哥儿也来了,她心舒畅,又变回了从前那个乖乖遵从医嘱的病患,应该过不了几日,就能调理回来了。
这日午后,光正好。金华知府衙门的后衙园里,几株开得还算好,李妈妈便搬了把太师椅在廊,让谢鸾因躺着赏赏景,晒晒太。
今年寿哥儿三岁生辰的时候,齐慎送了他一亲手用木雕刻的兵将。
寿哥儿略略考虑了一,便是快地答应了。
谢鸾因住了步,面上笑容微敛。
寿哥儿便也学着用木兵排兵布阵,居然还有模有样的。
寿哥儿自幼便在军营里待惯了,常跟着军中那些叔叔伯伯的满营撒儿,很多东西,都是耳濡目染的,见了那木兵,喜得不得了。
谢鸾因倒也没有阻止,这寓教于乐的,也没有什么不好。何况,寿哥儿作为齐慎的儿,迄今为止,唯一的儿,他的人生,必然起不同,这些东西,他早些学着,又喜,没有什么不好。
这回到了金华,因着前两日,齐慎伤还没好,很多时候,只能在屋里养伤,左右也是无聊,便取了那木兵,与寿哥儿一起玩耍,竟是教起了寿哥儿行军打仗的战术。
而他虽然小小年纪,但只要答应了的事儿,都会应诺的。
这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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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望着寿哥儿那双满是渴盼,望着自己的睛,谢鸾因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父亲回来了?”
寿哥儿却像是个小炮弹一般从院在了来,只是,这两日被耳提面命着娘亲不好,是以,到了谢鸾因面前,便是放缓了动作,就是方才那席话,亦是拉着谢鸾因的手,轻声说的,说得并不明白,只一双黑似的睛,满怀渴望地望着谢鸾因。
不一会儿,齐慎送完人回来,便携了等着他的他们母二人一并回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