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弃子(2/2)

“你喜弈棋，喜布局，人人在你手中，可为棋，待得无用，怕就是弃……”

“在你中，我便是这样的人？”齐慎双幽沉，将她望着，眸底一片看不穿的幽暗。

“或许，也是我过于了，你这一回的隐瞒，并不代表什么。你也许，真是为了我好。可略商……自那日起，便埋在我心里的惧怕，早已生发芽，终究是因着这件事，疯了起来，你不知，我有多害怕，你终有一日，会忘却了自己的初心，终有一日，我和寿哥儿也会成为你手中的弃。”

谢鸾因别过视线，不再看他，他此时的样，怕是会让她心吧？

齐慎幽沉的，望着她，许久，终究，是轻轻松开了她的手，“你是不是，已经给我定了罪？不我是为了什么瞒你，瞒了你什么，哪怕是我和盘托，你也再不会信我了？”

谢鸾因杏忽闪了一，“你先回答我，我猜没有猜对？你是不是早知三哥踪迹，三哥，是不是还同从前一般，给你着线，着细作？不！现在，宁王也倒了，他也没有用了，如今，也该是枚弃了吧？”

“我不知……”谢鸾因喃喃，脸有些发白，齐慎待她和寿哥儿，自然还是好，一如既往的好，可她，却有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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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话，当真算数吗？你从前也说过，再不会瞒我。”谢鸾因里，终究忍不住泛了。

谢鸾因便望着他，语调平缓来，，“正是因为，你不想忠，也不想只守在南方了，是以，这两个字，才会让你大动肝火。”

“我到底……何让你怕了？”齐慎咬牙，双已是充了血。

“你如今，在江南的地位……你要守护住那个位置，就要心机，就要制衡，这些我都懂……可是，权力，往往也是最腐蚀人心的东西。略商……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可又还记得你的初心？”

“你觉得……我变了？我对你，对寿哥儿变了？”齐慎言语咄咄。

谢鸾因没有说话。

“我不是不想信你，可人……总是会变的。”

齐慎结一，过满满的苦涩，“我不懂。阿鸾！我们明明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信我了？”

了起来，“你敢说，你不明白我怎么猜的吗？你半儿没有担心过辽东会什么岔？你对辽东的形势，太清楚。我也是之前才想通的，你说，宁王从京城遁逃后，我三哥，便没了踪迹，我便信了。却忘了，起先，是你找着了三哥。没理，你在防着宁王时，却失了三哥的踪迹。何况，你要防着宁王，若没有一双离得近的睛，也是鞭莫及。这个时候，三哥便是再现成不过的了，总好过，你再费心去安一个。”

齐慎一怔。

“从前的你，绝对不会因着‘忠南’两个字，大动肝火。”谢鸾因蓦然，他们，是最亲近的枕边人，她总是能一个发现，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变化。

齐慎望着她，久久不语，中好似转过心绪，上前一步，便是蓦然箍住了她的手腕，“你只会自己猜，就没有想过，要问我吗？我说过的，只要你问，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