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扬记得叶斐提过,她母亲是联检察官,父亲那边则说得模糊,只是在北加州有个酒庄。想来她爸爸家是典型的国upper-middle class人家,怪不得如此矫!若非当真心悦叶斐,他才不会浪费心机敷衍她的父母。
耀扬想起,早上叶斐打来电话,说她的父母要来香港看看。他明里表示迎,心却对这家行径很是反——自己若真存了歹念,他们的女儿早就连骨渣都不剩了。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凑巧的是,给琦温斯丽的第一批货也需要在那几天发走。耀扬自负智,多线作业也无妨。不是更有效率么!
生死之际,他顾不得思索缘由,当机立断直奔李家农场,意逃往澳门。没想到渡又遭太、陈浩南一众伏击。近手,死走逃伤。耀扬则侥幸跃了漆黑的大海。
耀扬闭着睛,大大地气,不知过了多久才觉到周围越来越亮。
他微贱,自幼无人疼惜,十来岁就来行,自认历遍了世间的艰难与龌龊。血里火里,他以为自己挣来了。可此时腕上遍镶南非钻的伯爵表已然停摆,定格在他输光一切的时刻。
曾经由北至南泅渡亡命,此趟却是由南至北。当耀扬疲力竭地躺在蛇的滩涂上,只觉恍惚得难以置信。
耀扬缓缓睁开睛,脑里嗡嗡的。
当然,将偷运迷幻邮票的李家农场写在叶斐名,这会给她带来什么风险,则不在耀扬的考虑范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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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城泰姬·玛哈尔赌场,牌桌对面,另一个香港人正在游说琦温斯丽。
韩宾同为洪兴12揸fit人,自90年代开始主营跨国走私,开始只在东南亚范围,两伊战争后乘试了些许石油、军火的大买卖,近年已颇有所成。韩宾忌惮九七在即,逐渐将家移去泰国,平素少理香港江湖事务,此次乃受太之托狙击耀扬,便是要策反琦温斯丽,拿到迷幻邮票运输的时间地向警方报寸。如此一来,兵不血刃,便可置耀扬于万劫不复之地。
日了……今天好像是什么日?
夏夜的海虽不冷,却难辨方向,耀扬游海中,为保存力不知浮了多久,直到看见星星的对岸灯火,方才奋力游去。
可是正在效运转的,并不只有耀扬的计划。
岂不是天上人间第一件畅心满意之事。
于是,耀扬的屯门印刷工厂,迷幻邮票甫一装车,便被缉毒署并大队特警包围了。骤临事变,耀扬倒也了得,全面不利的形势突重围。
耀扬之前开给琦温斯丽的条件,本就不太厚。相较之,韩宾提走私盗车的补偿合作则是诚意满满,风险又小。加之琦温斯丽厌恶耀扬的傲慢,甘辞厚币之便被说动了。
不!他还没输光!他在大陆还有不少资产,即便港府通缉暂不能回,只要让他缓过这气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不是难事。届时再杀返回去,必定能将太、陈浩南还有整个洪兴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