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叶斐也不愿意让自己沉溺在与耀扬有关的绪里,复展笑颜,“那你次要多教我一招。”说着,还比划了一肘击。
“喔……”将那句在齿间重复了一遍,庄亚琳骤然觉得有些伤怀。
机缘凑巧认识庄亚琳,叶斐是十分兴的。在香港她认识的人多是她爸爸妈妈的故旧友朋,好比蒋天生,个个都是她的辈、前辈,几乎没有自己的朋友。庄亚琳善良直、风姿飒然,气质与叶斐的母亲叶宜庄颇有相似,是以叶斐对她额外亲善。
“真噶?那太好了!咁样我周就推呢款来,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青青衿’。”
“青青衿,悠悠我心……面是乜,我记唔得了。”
庄亚琳向来刚,不愿将底里的相思之外:“冇事。只系觉得有意思。你呢个外国人,反而比我呢个中国人懂得多诗词歌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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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见庄亚琳神,叶斐开声问,“你乜神呀?”
“我系四分之一香港人嘛。”在叶斐看来,庄亚琳的气质与母亲叶宜庄如此神似——刚,独立,外冷……这些都让她倍亲切,又习惯地想要照顾对方,“琳,你系咪遇咗乜嘢烦心事?如果你愿意,可以同我讲呀!”
“纵我不往,宁不嗣音。”
“琳,你试试呢个。”一日庄亚琳班后,应叶斐之邀来到甜品店,“抹茶味嘅提拉米苏,我把巧克力粉换成抹茶粉,咖啡甜酒换成了桂利酒。你觉得味怎么样?”
庄亚琳见此笑:“冇问题。你好好练,呢个死男人如果敢回来,你就好好教训他一顿。”
“嗯……也冇乜特别意思。只系觉得,呢首诗嘅意境跟提拉米苏嘅故事,异曲同工。”
“我冇乜烦心事。多谢你关心。”庄亚琳笑笑,用那小勺刮了几馥白的酪,“对了,上次问你为什么来香港,你讲话。今天有空,你愿意同我讲讲么?”
上个礼拜,太去往北京参加武术大会,一走便要一个多月,临行前也不过是告知了自己一,都没问自己要不要一起去。虽然庄亚琳知,即便对方问了,她九成也会因为拳馆走不开而拒绝。只是太到埠,连个电话也没打来,了无嗣音,让她心中郁闷。
“咁文言?因为系绿么?还是有乜意思?”
而庄亚琳呢?她也不讨厌叶斐有些“黏”着她。
这世上啊,果然多的是痴心女负心汉。庄亚琳一声叹息,见叶斐此时也变得怏怏的了,有些不好意思,便转移话题:“这甜真系唔错。Faye你可以教我吗?”
庄亚琳不是矫的女人,从不怨言。何况她也有叫太多陪陪自己吧——对方倒是逢叫必到,但次次都是自己开,得好似她离不开男人似的,庄亚琳又不乐意。于是逛街、吃饭,总是一个人。年少时不觉意,如今渐及而立,还是日日独来独往,不免有时生凄然之。此时突然现叶斐这么一个贴可人、又似乎很崇拜自己的小妹妹,镇日前、后的,便是倔地有些桀骜的庄亚琳也不会生厌。
“几好呀。”
庄亚琳国术世家自幼习武,糙汉堆里大的,一直也没什么女朋友。她与太负气多年,虽说因着耀扬的陷害两人终于破镜重圆、重修旧好,但她始终不喜太捞偏,故此与洪兴一众的“太太团”无甚集。平时里除了工作,生活非常简单。早起上工揸的士,傍晚练功教打拳,待庄亚琳劳累一天、披星回家之时,太却正好要门去巡场际。这样几乎完全相反的生活作息,曾被太一众好友打趣为他俩类似室友多过侣。
叶斐,将自己与如何耀扬相识相恋,后来如何来港,如何与父母打赌,最后开店的事略微讲了讲。为隐去耀扬被通缉的事,她没提耀扬的名字,更是撒了个小谎,说他是有别的生意机会便离港了。而自己是为了跟父母赌一气才留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