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就是早知的事,大呼小叫什么?”封悠之一边手脚利落地给傅乐了两粒参,一边指挥十三,“山的药浴早已叫人准备好了,赶把披风给她围上抱到屋里去泡着。记着,需得泡足两个时辰。”
“殿!”影九忍不上前一步惊呼。
这本就不是求生意志弱的问题,傅乐心里很清楚,一碗一碗苦药去吊着的这气,当真撑不了多少日了。
“十三,我有些困了……”傅乐神思松弛,逐渐沉重,却还是打起神,半侧过认真,“你别怕,我就睡一小会儿……”
十三心底酸成一汪秋,动作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睡吧,我不怕的。”
黏稠黑乎的苦味从鼻尖涌向咙,在猛地炸开——
傅乐半咳半咽勉喝了半碗,脑海里尚在疑惑这山老林里哪里来的乎汤药,心底里的困倦却汹涌而至。
十三心里着急,提起力一路轻功抱人飞山的院。
不过这些日以来影九等人从不提及此事,整日里聊聊江湖八卦侃侃山川景,刻意轻松惬意游山玩的模样。
正背着她的十三浑僵,只能笨拙地顺着她的话哄她:“我们、我们去沂,去看沂城的万朝会,听闻初时节各地养好手都会带上最引以为傲的作品赶往会,争奇斗艳,闹非凡……”
在慢慢切割血,一刀,一刀,将和灵魂割成两半。
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傅乐用尽力气勾了勾十三的小指,脑袋一沉,绵绵倒在他的怀里。
南疆的那位大老确实学艺不,他从始至终都没发现,这的移魂术不过是当年为了给靖换的附属品,小心伺候着尚且不能保证久,更何况被毁了大半,纵使用尽手段修修补补,也不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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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乐这会儿疼的意识恍惚,撑了一路的疲惫松懈来,几乎是无意识地低喃:“那万会有芍药吗,阿阮喜芍药,还有小十,他一贯闹……”
影九嬉笑的脸差没绷住,封悠之拳握,闭了闭缓过这一阵酸涩,才重新找回故作不耐的声音:“行了,万朝会什么时候都能看,这时辰,该吃药了。”
傅乐不愿拂了这份好意,便也只无忧无虑的闲散神,若非这会儿实在疼痛难忍,也不会非闹着要十三背她,直到将脸埋在无人看见的颈窝才敢三分痛苦的神。
“咳咳咳,咳咳!”
跟在后的影九急的在院外来回打转,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扒着封悠之的药箱拼命追问:“你真的能救她?你能救她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