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诺虽没有抬,可脸上那小委屈样还是没逃过陆承骁的。
然而这一次,她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遇上他便像浑满了刺般,不停地将他从边推开。
男人的双手如愿地停留在她的肩,他微微松了气,三十多年来,鼻尖难得的几回酸涩,除了父亲的离开,便只因为她。
“多么可怕的一场意外,这场意外让我没了最敬仰的父亲,我的母亲没了她最的伴侣,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生生从我们原本满的生活里离。”
“可我的确就是个混。”这他没法否认,也没什么必要否认。
陆承骁大的影笼罩在她之上,大概是在想措辞,向来都是让对手哑无言的男人,此刻竟也不知该怎么开,他顿了顿,哑声:“有些事我确实没和你说过,这是我的问题,夫妻之间理应坦诚相待的,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那是我这辈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我爸爸那样意气风发的人,曾经在华安城有多骄傲啊,就那么无力地躺在那里,被那么多不相地人围观,议论,而我却什么都不了。”
“是真的对不起,也是真的……喜你。”男人捧着她肩的双手了,自嘲地轻笑了声,“我知我这样说可能很混。”
两人神汇的一瞬间,他第三次郑重其事地说了句:“对不起,诺诺。”
“我三那年,我爸爸走了,在一场车祸里走的。那会儿我爷爷都不让我去看,担心我年纪小,会落什么影,我从小到大肆意妄为惯了,他俩哪能得住我,那可是我爸爸,我当时都没敢相信他这么年纪轻轻的,就丢我和我妈走了。”
她又像方才那般看似若无其事地继续用脚尖在地上画起圈来。
他轻叹一气,大手轻抚上她微凉的脸颊,拇指在她那颗褐小痣上挲了,而后俯,一把将人抱起来,动作轻缓地放在桌上,指抵在她,将那小脸微勾起来,看向自己。
“当时的现场外边十来个保镖佣人都没拦得住我,我冲去的一瞬间,警车声救护车声周围人的议论声混杂在一块,生生我脑里,我爸爸就那样躺在血泊里,连睛都没来得及闭上,诺诺……”男人似乎哽咽了一,捧着她的双手都在轻轻地颤,“我爸爸他,连睛都没闭上啊……就那样睁着看着我。”
陈知诺坐在桌上,双有意无意地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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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曾经那样欺骗过她伤害过她,可他的小家伙仍旧这么容易就对他心,他陆承骁可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陈知诺黑的羽睫不禁颤了颤,意识屏住呼,心也忍不住加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