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晓得在京城呆不久,顾遥便又写了信给崔五,约他共游沧浪书院。
她也约了陈知和陈明,可陈知最近在筹备婚事,只能先给顾遥见了面喝了回酒,齐聚那回就不去了。
至于陈明,就是陈知也说不知所踪。
另外的洛夫子,也是早就离开了沧浪书院,不知是又到哪里去了。
好在崔五却是回了信,应了顾遥。
顾遥先去见了宋问,只见老头精神还是很好。几年前就是一头的雪白发,如今半点变化没有,瞧着倒像是根本没有老似的。
一见顾遥,便和顾遥杀了一盘棋。
顾遥如今虽然不怎么下棋,却也不知为何,轻轻松松地便胜过了宋问。
宋问唏嘘了一番,忍不住道:“你如今的城府倒是深了不少啊,若是早几年行棋也有如今大胆,兴许也是可以胜过我的。”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小子反倒是向越长越年轻,以往倒是像和我老爷子差不多的年纪。”
说得顾遥都忍不住跟着笑了。
持砚如今也成了个半大小子,看见宋问偷喝酒,也不咋咋呼呼,直接拿起宋问的书,道:“您老人家又不想要书了是吧?”
宋问就只好肉疼地丢下酒坛,一面对着顾遥指责持砚:“你说我老爷子教出了多少有用学生,这个死小子从我手边长大,死活就是不肯学写字读书。还动不动威胁我要把我的书丢了,愣是不给我一口酒……”
顾遥就笑眯眯地看宋问碎碎念,其实宋问自己也晓得自己喝不得酒,持砚自然是位他好,可实在嘴馋。
持砚白宋问一眼,这才走出去,嘴里念叨一句:“要不是你老人家捡回来我,我才懒得天天守着不要你喝酒呢,早去读书当状元郎去了。”
顾遥心中微动,这才晓得持砚原来是孤儿,而不是家奴。
等到持砚走了,宋问这才不笑了,道:“这傻孩子是怕我没人照顾啊……我宋问一生,看着风光无限,门生个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可我却是处处碰壁碰了一辈子。像子远这般记得来看看的,不多啊……”
他下意识要去拿酒,却手一缩收回来了。
到底没有拿。
顾遥看着,觉得有点安慰,宋问孤家寡人一个,有持砚这样陪着是极好的。
可目光不由有点寂寥。
“子远啊,你还年轻,若是有什么要做的,不论多离谱,只管去做便是了。”宋问一面看棋局,一面眯着眼慈祥地笑。
他活了这把年纪,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就是有些事情他做不来,不代表是明白。
可是顾遥年纪轻,太过沉稳刻板反倒不好。年轻么,是要什么都大胆去尝试。
子远聪颖,若是肯尝试,必然有更多的进展。
反正都是活,做什么不活得随便舒服点呢?
顾遥笑着应了,又闲聊一阵,顾遥才和宋问辞了。
不过是几年的功夫,她却只觉得书院也苍老了几分,四处都显得老旧了。可也有不少的地方,都变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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