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默默无言。
结果却说她是妖邪。
她不知,他看到她的尸时,那天崩地裂的绪。她安静地躺在棺椁里,无论他怎么唤,都醒不过来。
她觉得自己未免太憋屈了,明明除了林修,又将月氏隐患除。无论哪一桩,她都可以借此留名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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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皱皱眉,但是又说不来要怎么说他,就只:“现在都在传我是妖邪之?”
她等自己不那么尴尬了,才问:“那我如今份很是尴尬啊……”
顾遥手一顿,他这消息也未免得得太快了些。但还是,:“似乎是她来找我。”
左右她都是被害死了。
他看到顾遥明显不虞的神,忍不住轻笑起来,然后一本正经:“我把那些人臭骂了一顿。”
杜梓知顾遥挣扎得更厉害了,心里却像是有匹猛兽一样,疯了似的要将面前纤细的女吞拆腹。
顾遥不知自己的葬礼是什么样的,只后来听说还隆重的。隆重和不隆重,其实也没太大区别吧。
顾遥:“……”
杜梓的笑意更了,安抚:“民间的姊姊,是九天玄女凡尘,文曲星生女相。”她也确实得像是仙似的,杜梓几乎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他那时候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封了去。
她意识要离他远一,却猛地被杜梓一握住手腕。顾遥不是太弱的女,却仍旧挣不开。
杜梓就笑了笑。
腾腾的汽扑到她脸上,睫垂来,一片影里的目光温柔极了。
顾遥脆把汤碗撂了,她觉着自己怪良善的,并不是什么妖邪。
他却猛地笑来:“姊姊不妨继续顾遥。”顿了顿,竟然又凑近了顾遥几分,低声:“姊姊,你的尸,我亲检查过。”
然后:“有人上折,说祁公主复生,乃妖邪之事。”
杜梓有些神,等回过神来,仍旧舍不得挪开地盯着她瞧,一面:“姊姊刚刚去见了皇后?”
他猛地将顾遥圈怀里,勒得顾遥浑骨都一阵一阵地疼。杜梓浑然不觉,继续:“若不是没想到姊姊会占了旁人的回来,我也不至于这么久才找到姊姊。”
她才没有闲心去找崔姮。
顾遥的绪还没缓过来,杜梓却亮着一双睛,盯着她他的呼极为重,紊极了,顾遥才意识到两人靠得太近了。
人都盛了一碗,一米酒的香味儿扑面而来,顾遥心好了几分,低去喝米酒。
杜梓继续:“我便一直一直守着你的尸,想着你或许会突然醒过来,抱抱我说你还活着。”他的面容突然抑郁低沉起来,眸黑得诡异,“可是我一直受到你要葬,看着你的棺椁送陵墓,看着陵墓被封死……”
“姊姊,你如今这个,本就是江南顾遥的吧。”他黑沉沉的眸锁在她脸上,顾遥能看见他脸上的一层细汗,和额角的青经脉。他勾起一抹笑,“我找尽了天的方士,就是为了勾回姊姊的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