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等,亲自穿了厚厚的棉袄,走在几丈的大雪里,跌跌撞撞又笨拙地,照那个名单一个一个地去敲门。
但是他到底还是答应了。
顾乔听到老侍说,文康帝名要他来护住公主时,愣了一瞬,随后差拎起拐杖把人赶走。
老侍跟在文康帝边很久,所有人看到老侍便如见到文康帝。
可成大事者,这条路从来挫折,他也不知对不对。
时日不多了,若不是不放心阿杳,也不至于这样撑着。”这个皇位不好坐,哪怕他尽力好一个好君主,也是如坐针毡。
就算林修动不得阿杳,届时的君主必然嫌阿杳碍。随意动些手脚,也无法留阿杳。
还不及侍再说什么,他继续:“我只有阿杳这么一个女儿,阿杳便是我的命。”
他忍不住微笑起来,:“朕的阿杳这般聪颖温善,可行事章法自如,理智大气,哪一不胜那些宗室所的儿郎?”
“若是当真有这么一天,一定要将阿杳带皇,得一个普通份。若是阿杳愿意走回来,便帮她回来。若是阿杳不愿意……便帮她,活成她喜的模样罢。”
只是江南小院里,顾乔的孙女顾遥病得极重,缠绵病榻半年才好,好了之后倒是没什么变化。
文康帝也不是一开始便想将阿杳立为皇太女,他无,原本想过继一人来,可却真没一个有阿杳的聪颖大气。
大齐过女帝,再有一个有何妨?他自然乐意见得自己的女儿活在这样的位置,无人约束。
随即:“顾乔的医术那样好,最好提前便准备着,危机时刻就算是拼了命也要留阿杳来。”
但是文康帝摇摇,他记得玄灵大师的话。阿杳命中该有此劫,且林修心狭隘,未必肯留阿杳。
而顾乔却是大病一场,请来大夫,只说是劳太过。确实,先前尚且不显老态的顾乔,半年的功夫老得几乎鬓发雪白。
但是文康帝却笑起来,:“可我是她父亲,只要她过得好便够了。”
侍听到一个破而后立,心里又是一番心思转动。越发有些惶惶然,:“陛……陛这是……”
侍有些愣怔,斗胆:“陛,公主她,若是知您了这样多的心思,大抵会很难过。”
“公主确实聪颖至极,界格局远胜一般小郎。”
侍心中惊骇,话到嘴边,又咽去了。谁说不是呢,皇上所挂念的,可不就是小公主么。
文康帝微微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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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自然叩首称是。
“破而后立。”这不是他的原话,而是玄灵大师抚着阿杳的发对他说的。
“陛仅仅了一个公主,那些人不会如此的,公主的安危必然不会受损。”侍只好宽,杀皇室中人的事向来是大忌,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其后公主杜杳死在十五岁的婚礼上,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