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乎日日都有人来秦府面前闹事,且人数一次比一次多,更不消说那些死猫尸体。
六月的天,整个秦府都是一股子腐尸味,蚊蝇横行。
即便报官,官府也不搭理,何况那些人都带了脑子,只对秦府动手,旁的半点不碰。
但是秦铮被这样堵了几日,行动却是大大受限。原本可以好好做事情,可如今便是不做什么都被气得头疼。
月明星稀,梧桐飒飒。
秦铮给自己换了身奴仆才穿的裋褐,从后门里悄无声息地出了门,哪怕眼角余光看到又有人来给秦府丢死猫尸体,他也只当做没看见地走了。
他身手很好,不多时,便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紫筠楼下。往后门处敲了窗棂三下,窗户便漏出一个缝,他飞快地消失在窗户外。
仍旧是紫筠楼最好的雅间,帘子划破半弯明月,屋内烛火缱绻。
戴着狐狸面具的人却一早便在屋里等他,看到他来了,冷冷一笑道:“这么沉不住气?”
秦铮被他笑得浑身不舒服,却还是随意坐下了,然后道:“便是你也受不了。”
那人在狐狸面下冷笑一声,便静默了一会。才又继续道:“你这回来是要做什么?”
秦铮忽地觉得十分憋屈,道:“人手已经安排好了,该动手了。”
对面的人沉稳地“嗯”了一声,道:“是可以动手了。”
他吊着的一颗心蓦地沉下来,也不觉得如先前一般浮躁了。甚至想着,事成之后何等解气。
两人详细地交代了细节,甚至将各类变故都排列出来,仔细想好应对之策,这才将时间定在了几日后。
秦铮将这些拟定了,心下很是轻松,于是也不觉得秦府门前的腐尸味不那么浓了。
西苑的灯火尚且还亮着,他的步子一顿,忽然想去看看。
门是虚掩的,窗户上剪出一个纤细袅娜的影子,像是极为雅致的水仙花。
“稚娘。”他推门走进去,刻意放柔了语气。
坐在窗户下绣花的女子吓了一跳,看到是他,又不自觉地瑟缩一下,却还是抬起小巧可爱的下巴,道:“你怎么来了?”
其实她算不得是个大美人,只是眉眼颇有韵味罢了。最特别的,是一把水灵清脆的好嗓子,叫人听得心里酥痒。
稚娘看着门口的男子,神色淡漠。其实他给人的赶紧就是别扭,明明是个北地的人,偏偏作了大齐人的打扮。
身量极高,却又瘦得阴柔,浑身气度里又野蛮又诡异。便是一眼,也叫人不舒服。
她想了一会,笑道:“您回去吧。”
秦铮忽然就从对方的神色里看出来厌恶,心里几乎是一哽,然后道:“你这般厌恶我?”
慕稚娘皱皱眉,没有说话。何止是厌恶,只要一想到先前的事情,她就觉得恶心,觉得羞耻!
但是她还是要活着。
她们这样的人,命比什么都贱。那年饥荒干旱至此,她也活下来了,遑论如今。
“您不如回去?夜深了,还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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