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百计思量(2/2)

文卿见竹扁上堆作小山的糯米，惊喜：“嬷嬷要甜酒酿？”

而至于他的死活，要说有关系，撇开婚事之外，他们非亲非故。但要说没关系，如今她院的隔正住着一位跟她前未婚夫态模样都极为相似的人。

“姑娘看错什么了？”桃一面问，一面埋在衣橱里翻找。

文卿坐在梳妆镜前，百思不得其解，“没什么，我就是奇怪隔分明住了人，为何你们见不到人？”

当然，若只是言也没的大碍，可恨就恨在，自此之后，她每一桩订亲的人家在婚前都会莫名其妙横殃飞祸，就连他爹的官职也是被一贬再贬，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人也没了。

转过天来，消息不胫而走，他成了年少有为不幸被家族牵累的痴，而她则成了众人中无心无的冷面菩萨。

文卿，“舒宜约我上观祈福。”

后来听说那人见了信当便疯了，撒丫一通跑。雨天路，他不幸摔山坡，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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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哈哈笑：“姑娘的酒量比心还小，这酒酿，恐怕是吃不得。”

有人说她的命格专克男人，当然更多人则认定那个人心有不甘，化作厉鬼，所以她这负心女后面的婚事才会一桩桩都黄得如此惨烈。

碰上这怪事，要说不忐忑是假的。此后几天，除却上将军府拜访梁舒宜，非必要的时候，她皆没有门。

“也好，姑娘也该门走走了。”

正说，不一会儿，将军府迎接的车过来了。

“真是奇了怪了……难是我看错了？”

“姑娘要门？”婆问。

婆端抬着一圆竹扁从厨房来，“那肯定是姑娘你错了，隔都没有炊烟，怎会有人住？”

童还在她门前跪求她去见一面他家少爷。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文卿打小便知镜月皆虚妄，要关需当断则断，便净利落写了一封绝笔信及定信由书童付。

她从奁取了一只缠簪发髻，笑：“这穿去，恐怕要抢了梁舒宜那厮的风，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总得让她几分，不然显得我们多不懂事。”

她到无比恐惧，心底却暗暗期盼着些什么。可几天来，家里婆丫鬟来来去去的，竟没有丝毫异常反应。

文卿看了裙。以前家里还好的时候，她转置办一些金玉饰，后来事了，金玉拿去典当了一大半，即便穿了这裙，恐怕也没有相称的簪可供装扮了。何况这件裙，当初舒宜见着好看，也去了一件一样的。

“近来我也睡不好，嬷嬷怎么不给我也一？”

“找到了！”这时，桃从箱底一件暗红织金纱的褶裙，“大过年了，小穿红才显喜庆。”

桃也听着她话中的揶揄，掩笑：“姑娘说得在理。”

“夫人近来睡不好，又吃甜酒酿，我便想着稍微吃酒味，兴许能好一些。”婆抬起竹扁，将糯米倒如盛的桶中，那筷拨散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