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释寒盯着那面容白皙致的男。
“我为何要帮你?”她淡淡问。
她这次一开,便是一把中气十足的女嗓音。
“瞎猫碰上死耗。不错,我就是江释寒,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惯常乔装打扮,易容行走天,只因被那些求医的达官显贵惹得不胜厌烦。
“某确实是受到江医仙座徒指,前来恳求江医仙为……”他顿了顿,“……家兄诊治。家兄中奇毒,姬先生束手无策,言唯有江医仙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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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医仙。”赵承煜唤了一声。“某知晓你快意江湖,无意与达官显贵打。然家兄上的毒唯有你可以解开,某唯有厚颜求助。”
江先生自是认得自家徒弟的信。
“患者不分贵贱。江医仙悬壶济世,焉会见死不救?”
生就一副天人相貌,里还藏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言辞好生圆。
江释寒发一声轻哼,并不答应。
本来若是他开便提什么诊金,报酬,她便能即刻发作。
好歹都被对方说尽,江释寒冷冷地盯着赵承煜。
先前她的嗓音显然经过伪装。
“这世间病痛者何止千千万万。便是我日夜不休,也绝无可能把所有人拯救过来。我游历山河,救死扶伤全凭心与气运。你的兄又有何过人之,让我不辞万里奔波,京救治?或者你想说你们贵,你们的命比其他人的命更加宝贵?”江释寒字字如同炮竹一样,言辞犀利。
“江医仙若是愿意伸援手,某诚邀江医仙五日后至陈府,随我等返京。”赵承煜见好就收,最后加句:“姬先生颇为挂念您。”
但她便是她,她是江释寒,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江医仙也说,气运是一分。贵贱,并非个人所能择选,何以衡量价值?某有幸结识姬先生,从而得知江医仙每逢清明节都会至扬州一趟。然某却不知江医仙的目的地。如今有幸在丹县相遇,此即是缘。天不亡家兄,正符合‘时运’二字。”见江释寒神怔忪,赵承煜又:“若无江医仙相助,家兄的寿命便只余半年。”
江释寒伸手摘掉斗笠,一副平凡的女面容。她看起来不过叁十来岁,五官乍看并无惊艳,但那双明亮的睛目若漆,野生眉,整个人英气非凡。
“你是京城来的人?若是想要我去京城为劳什王爷还是一品大员治疗,还是免了。”江释寒不屑。“我不缺钱财,对名利也没有半分兴趣。”江湖上已经满满是她的传说,若是再上一层楼的话,她便只能躲在神医谷里修行了。
“他学艺不,倒有脸给师门找事。”江释寒面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