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讲课(2/4)

但是开课的时间不太对,江南已经了梅雨季节。陈克只好把讲课移到了教室里面。此时复旦公学开学临近,家在外地的学生们已经纷纷赶到了学校。

“几在安徽也知这个消息了?”

“非儒、非、非释、非法、也非纵横家。但是偏偏诸家之言都有,却又皆归于其主张的理论之。”

“第一呢,复旦公学开学在即。你总得来。第二,我想让你看看这书。此书必然大行天,作者所述之理。就算不是天至理,却也绝非异端邪说。青年们读了,从者必众。几,著书之人天纵奇才,若是你愿意,我倒想让你收了他弟。若是无人教,此人只怕会祸天。”

相伯先生指了指房里面的书架,那上面放了厚厚一摞书,有十几本。装订和严复看过的这本一模一样。先生的学问严复非常清楚,若是先生说细看后找不到破绽,那定然是找不到的。二十多岁的青年若是能写几千字的论述文,能够前后逻辑环环相扣,毫无破绽。已经是少见的人才。几十万字逻辑始终不……,中国竟然有这等人才?严复登时就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书仔细读了。

“陈克?是那个制药,又公布分式的那个陈克?”

听到这话,严复讶然:“此人乃是狂生?”但转间他就想起方才先生对此书的评价不低。

这作者肯定通西学,国学造诣也不会太低。严复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不知是谁的这文。正思量间,相伯先生已经醒了,严复赶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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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茶服侍先生喝了,严复这才问:“这作者才二十多岁。”

“此人名叫陈克。”

陈克不知此人有人正在“算计”自己。他面对着一大群学识远没有那两位前辈博大的年轻人,正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唯主义辩证法。这课已经讲了好几天了,正讲到“历史规律与社会形态的更替”这分。讲完了隶制、封建制度之后,面的学生们已经接耳,讨论起来。

“此人学识且不说,光厉害的很。他在附录的其它文章中说,中国当今之艰难,在于没有经历外国的工业革命。而此书的目的,就是要指中国文化与工业化之间的鸿沟。只要能够迈过这鸿沟,我中华必然重归中央之国。看他的意思,竟然隐隐自认为乃是中国文化正统了。”

“不是竟像,实乃就是。”

“也不是西学?”严复越听越奇。

“相伯先生既然读过此书,您把此书归于哪一类?”

“竟然是这年纪的。我方看了第一篇。只觉得此人论事颇为霸。竟像有一家之言说尽天之理的意思。锋芒毕。”

“若是一狂生,我也不必专程请几过来。此人说理言之有,我细看了几遍,数十万字的书,竟然找不到破绽。”

“竟能如此?”严复眉皱。

自从和相伯先生达成了使用复旦公学场地的协议后,陈克毫不客气地天天使用。因为闹了砸场的事,陈克又专门开了一次医学的讲座。好歹陈克现在的名是上海仁心医学院的校。医学院不开医学讲座,也有些说不过去。

严复的确知了这个消息,其他人是把这个当作笑话来说的。作为一个留学生,陈克居然制了柳病的药。在读书人看来,实在是有辱斯文。但是严复是南洋师,留学英国海军学院,在北洋师学堂当到校。兵们一旦船,定然会逛院。染了柳病的绝非一个两个。若是当年有了这药,北洋师的战斗力只怕还要提一些也说不定。于职业原因,严复对陈克制这药倒是一都不反。只是陈克公开分式,很明显便宜的是洋人,对此,严复相当不满。

对相伯先生的话,严复思忖了一,这才问:“先生召我来,有何差遣?”

“若要我说,倒有天主教的意思。此书的意思是,我所言者方为天至理。偏偏此书又是无神论。实在是……,哎。”

“何人写的此书?”严复觉得十分好奇。

“若韩非时有此书,儒家断然不得独尊。”

此话之重,让严复无言以对。严复盯着相伯枕边的那本书看了好一阵。这才问。“相伯先生,听你之言。我想一问,与儒家相比,此人之论如何?”

“几十万字?”严复真的惊讶了。

“二十五岁。”

陈克也觉得累了,边宣布课间休息。他坐在凳上,端起茶杯豪的猛了一通。喝完之后,陈克毫无风度的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渍,舒服的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