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陆先生,你是不是跟光明以前有什么过节?”
陆震霆忽然想起,当年陆衡快要生的时候,叶兰芝扬着一脸甜的微笑,总喜对自己说:“震霆啊。衡又在肚里踢我啦——”
那么动听的句,那么悦耳的句,对陆震霆而言都如梦一场,走观。
是呀,多少年,都无法改变。
他她,而她的人是他。
“过节倒是没有。”陆震霆藏好复杂的心活动,尽可能让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倒是有关系。”
见叶兰芝蹙眉,知她准往歪去想,陆震霆牵着她的小手,“不是你想的那关系。我们曾是很好的兄弟。”
“......怪不得……”叶兰芝唏嘘。
陆震霆清了清嗓,咙的苦涩稍作轻松:“他同你说过我吗?”
“说过。”叶兰芝,”你知光明说了多搞笑的事吗?他说你是我前夫,还说我们的儿已经上了大学……”
“如果是呢?”陆震霆转过,他的炽的目光要叶兰芝慌地低,“兰芝,如果盛光明说得都是真的,你会怎样呢?”
好一会儿,叶兰芝抬起清丽的小脸,字字句句锥心刺骨,她说:“就算是,那些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我不记得,就证明,你和我之间的滴滴,都不是什么多好的回忆。陆先生,您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我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彼此各自安好,不行吗?”
“不行。”陆震霆斩钉截铁:“兰芝,你能把所有都忘了,重新掀一页,但我过不去。忘记后的一切,难就不存在了吗?”
叶兰芝没再开,更多的是恨自己不争气,对他的话语,竟毫无抵抗。
彼时病房外,传来一阵规则的敲门声。
“请。”
盛光明昨晚收到叶兰芝的消息,推开门,映帘的就是女人坐在病床上,而她的背后,正是陆震霆茕茕孑立的影。
背而驰这个成语,放到此去形容,实在恰到好。
“怎么来得这么快?”叶兰芝问。
“嗯,刚好桑桑来医院看阿年。”盛光明抬看了陆震霆,继续说:“兰芝。你和震霆这是......?”
闻此声,陆震霆才转过,不同于对叶兰芝的温柔与忧伤,他的声调冷,怼得理直气壮,“你一个死了老婆的,来我病房什么?”
盛光明闻言,脸白了几分。
叶兰芝听得云里雾里,她扯着盛光明的衣袖,甚至不会审时度势地问了句:“什么死了老婆?”
刚刚那句,也不过是陆震霆气急败坏,没有经过思考的话。
盛光明与叶兰芝也不过是过去的一段陈年旧事,早就在和桑桑母亲结婚后断了所有,唯一放不的只不过是陆震霆罢了。
“你放心,若不是兰芝在,你让我来我也不来。”盛光明说过后,故意拍了拍叶兰芝的手背:“兰芝。别多想,你饿不饿?咱们去吃早饭吧。”
“嗯。”
就在两人合上房门的刹那,从腹腔涌的阵阵酸楚呛到咙,陆震霆双手撑着窗台,尽可能不让自己倒,他背着她,艰涩地问:“兰芝,你若是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见叶兰芝有些犹豫,盛光明替她应答:“陆震霆,与其威胁,不如想想有朝一日,若是你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都被放在光,会是怎么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