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拢春腰 第93节(2/3)

凝珑应声说好。

茗叶本能自己去说，却偏要凝珑中间人去传话。这便是红尘男女的拧之，倒不失为一桩趣。

凝珑舀一勺石榴籽吃，牙齿碾过，嘴里咯吱咯吱的。

胡昭仪往榉木窗边一指，“你看如何呢？”

胡昭仪摆摆手，“刚那几个月人人心气盛，大家一起选秀，凭什么你是昭仪我是贵人？起初还斗，每每见面就要拌嘴，你绊我一脚，我踢你一。后来斗着斗着彼此都觉无趣，就握手言和。陛不来，一盘吊牌搓一天。陛来了，谁去谁就去，剩的继续搓牌。”

“就是不知他是不是在期待与茗叶见面。”凝珑转过眸，瞥向艳的胡昭仪。

胡昭仪用她鲜红的指甲剥着一个鲜红的石榴，又拿勺把石榴籽尽数敲在瓷碗里。

故意拿来个大石榴，故意数得慢悠悠的。

说起来真是巧，福禄个要去的地方，竟是胡昭仪的婉约阁。

石榴的甜丝丝的，却叫胡昭仪品几分晦涩的苦味，久久不散。

凝珑笑：“你也观观，看他对茗叶的意如何？”

“陛看我们看烦了，会等选秀时选几只新鲜的蝴蝶。我们呢，只能日复一日地看他那张脸。”

凝珑问：“你跟另几位娘娘斗不斗？”

凝珑过去把茗叶与福禄之间的事同胡昭仪简单说了几句，胡昭仪说这好办，“这几月我先给福禄布置轻松活儿，好给他时间去跟茗叶相。”

凝珑顺去了胡昭仪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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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皇后那说，皇后朗声答应，“福禄这小事利落，好几殿里的主都想跟我要他，我都不肯给。既然你开了，我岂有不的理？”

胡昭仪想怀，又不想风，便让了皇后一回，叫正先生育，她再把皇帝勾来。

可否帮我给他转一句话，就说三日后那棵老梧桐树见面。”

日太

日整来看无趣冗，可又能在无数个小细节里到温。

她“呸”一声，把咀嚼过的石榴籽吐到痰盂里。

胡昭仪“哼”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要好归要好，但她与我终归是两家。谁没个比较心，她生了，我唯恐落后，自然也要生。”

她没趣极了，一声声地数着石榴籽到底有几个。

她问：“你闷不闷？”

凝珑：“你们俩不是要好的，怎么还比来比去的？”

后里的女人跟别的不同，嫔妃一旦得了皇帝的临幸，就要想尽办法怀上嗣。一方面是为皇家开枝散叶尽责，一方面是为娘家争得荣，还有一方面是生个孩来抚育，度过漫寂寞的中岁月。

也就算是给无趣的生活里添一份乐趣吧。

“五百三十二颗。”片刻数完，脸上满是落寞。

胡昭仪愤似地嚼着几颗石榴籽，“皇再大，也能用脚走完。嫔妃更惨，只能在后里走动，走来走去，那些一成不变的风景都看得很厌倦。有时把陛哄兴了，能让娘家人过来半日说话解闷，或是回家省亲。更多时候，就是枯坐在屋里，看日升日落，等陛来。”

大抵谁都不肯叫对方看笑话，所以都攒着一劲。

胡昭仪不禁抚上平坦的小肚，“皇后生了，那我也要生。”

窗框着一方金黄的秋景，福禄跟着婉仪阁的事嬷嬷来认路，他满脸惊喜，却心不在焉，睛就快飞到了外面去，似在期待着什么。

于是凝珑磕着瓜，听胡昭仪讲她与李昇之间的八卦事。

女端来一盆瓜，胡昭仪给凝珑抓了一把，“吃啊，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