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这件事得有些欠考虑。
她突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最近不是经常行一个词“德绑架”么,那她劝说季北时的姿态,会不会也是如此?
“其实到现在这一刻,我最心疼的是小北,他从生开始,就未曾拥有过正常家该给予的关,他初中还没毕业就失去了母亲,这十几年来,他一直生活在失去母亲的痛苦,和仇恨父亲的痛苦之中,他的心里该多难过 。”
旁观者的姿态永远都是正义凛然的,只有当局者困在其中,才知各中心酸苦楚,无法对他人言明。
“那就好,行了,这件事你先别了,我再想想办法,再怎么说季江河也是他的父亲,这事,总归要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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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陈姨刚过世那会儿我也恨季江河,甚至不愿再与他往来。但人的悲哀就在于,你本不知自己一句话一个举动会对另一个人带来怎样的伤害,季江河更不知那会是他和梁圆的最后一次通话,他在我和你父亲面前不停忏悔,这十几年,他过的比谁都要痛苦,那天在他化疗之前,他对我和你爸爸说,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不要为他到难过,其实于他而言是解脱。”
吵架倒是没有,只不过他的态度比吵架更让她觉得心慌。
“妈,我没有办法再去劝说季北哥了,在不知当年之事的细节前,我或许还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表达所谓的善意,可现在,我觉得这是对他的一伤害,原不原谅应该他自己说了算。”
那是不可能的。
不怨不恨?
忽然之间,她心里有剧烈疼痛的觉,联想到季北将她送回家时的神,那时的他应当是对自己很失望吧。
“妈知,那你……和小北没有因为这事吵架吧?”
也不知音音在劝说小北时,两个人有没有吵架,万一因为此事,影响了他们的,那她岂不是大错特错?
之后的几天,唐徽音都没有见到季北,季北也只在微信上联系过她一次。
个角度去想,她如果是季北的话又该如何理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不过唐徽音没说实话,只说:“没有。”
安静理解唐徽音的受,因为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因为自己清楚其中缘由,无法开,才把这件事拜托给自己的女儿。
安静的话在唐徽音的心里掀起了浪,她在劝说季北时,何曾站在季北的角度为他着想过。
她的一字一句难不是在季北的心上凌迟?
那时午的课程刚上完,她准备和孙苗苗去吃饭,季北问她在什么,她当时激动的一连回复了好几条,但隔了好久,季北说他有事忙,晚再说,然后就没再联系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