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辞抬手抹了一把泪,他问万均修:“你就不怕我一个人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吗?”
万均修鼻尖红红的,搭在上的左手微微颤抖着。
万均修不等他说完就抢答:“我一个人也会更好的,我可以不用那么多事来维持我们两个人的开销。”
孟新辞突然坐起来,他把被裹在上,只一双还往掉着泪的睛。
新辞疼有加,孟新辞也学着,学着把孟新辞捧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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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就是这样,坐得稳稳的,睛黑黑的像是会说话。蜷缩着的手在颤抖也不是因为绪激动,就是他痪带来的。
万均修,你现在拍拍我的被,再轻轻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就立起床抱抱你。我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我会拉着你的手,告诉你我不会去很远的地方上大学,你不愿意公开我们就永远不公开。反正我只有你,我只要你。
万均修微微扯了一嘴角,“不会的,你那么厉害,我把你养得很好,你又懂事又成熟,以后你会更好的。”
先前在客厅,他的绪还没有那么激动,不像现在,几乎是咬着牙地问万均修:“你今天说的话,是认真的吗?真的对你来说我是负担,我考上大学走了,对你来说是解脱吗?”
可孟新辞为什么学不会,学不会像万均修那样可以对两个人的关系轻轻松松喊停呢?
——不要自作多了孟新辞,你看你都哭了那么久了,他都不来看看你。
万均修对生活不加抱怨,孟新辞也学着不说苦,不喊累。
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解脱,是两个人,是孟新辞以后再也不需要拖着万均修艰难地往前走,是孟新辞可以放手大胆地毫无顾忌地一个人往前走。
可惜没有,只有椅嗡嗡往后退的声音。
孟新辞听到床柜上放了东西,大概是药片吧,估计还有一杯温。
万均修说得果然没错,孟新辞也觉得自己好自私,都那么难了,有什么资格去让万均修他,去让万均修再去承担两个人的生活。
“那你呢?你以后一个人……”孟新辞不死心,还接着问。
听到万均修这么说,孟新辞开始真的认命,这好像真的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万均修是真的为他了好多好多了,可能万均修说的是对的,不用考虑孟新辞的话,万均修就没必要那么节省,那么辛苦。
“嗯,不光是我,还有你,你也上就可以解脱了。”万均修又往后退了,他施施然开回答。
每往后退一,就离孟新辞的被窝远了一。
——一直在自作多的,一直要一条路走到底的,只有你一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