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一个…一颗心,心形图案吧…。”
“一小时?”
“一颗心?”叶良辰从沙发里站起来:“行,走吧,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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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匕首,刺向自己的左臂。
德向来约束君不约束小人——倒不是说叶良辰是小人,只是如果两方对峙,不考虑“得多助”的况,自我德较的那方总是容易吃亏。
“想好纹什么了吗?”
一直划到手背,毫不停顿地将刀刃重新移到小臂,再次对准那威风凛凛、血迹斑斑的狮——
那匕首是他许许多多的奇怪玩之一;家里还有很多短刀,有时候当飞镖打靶用。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在这方面惹过祸,陆妈和姥爷并不禁止他收集这些玩意儿。
肤十分细,刀刃又太过锋利,那伤就像一条鱼在波里划开血红的痕,那样温柔畅的伤,无声浸漫的血,看得纯粹发了愣。
纯粹心里闪过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欣,就见他从凌桌面上拾起一支细匕首。
之后大约一周的时间,叶良辰没再屋门,纯粹没见他,只知他中途似乎被送去看心理医生…也不知结果怎么样。
“…我……”纯粹地开——叶良辰清楚得很,她这辈都不敢再拒绝了。
总之,过了大约半月,这天冷风得发狂,纯粹早早放了学,走到二楼时,看到叶良辰正靠在小客厅的沙发里。
“…好的。”
叶良辰…他到底还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你不纹,我留着他们什么。”他说这话时语气还是淡淡的:“叶纯粹,不用我,你不是很忙么。”
叶良辰打断她:“没事,你忙你的去,不用我。”
因为极易陷自我审判,从而对对方产生愧疚,甚至产生纵容行为——
闲话少叙,再说正题。
那天纯粹没再敢叶良辰的房间,她生怕再激怒他。
反倒是跟叶简碰见了两次。
一小时后。
应该没什么事吧,纯粹心想,不然陆妈肯定会跟自己念叨的。
纯粹怕极了,明明那么气的一个人,怎么敢,他怎么敢!
劈盖脸的一句话,让叶纯粹觉得自己被凌空提起来,那天的血迹和刀痕再次追上来,那是因为你,叶纯粹。
语气淡淡的,与平常那傲慢的总是带着嘲的吻大相径——好像他一真变得稳重了。
“良辰,我觉得…”
纯粹洗过了澡,发匆匆得半,她怕叶良辰等得不耐烦,再什么让人害怕的事。
“等等,我先…先洗个澡…”
纯粹的惊呼声招来了陆妈,陆妈又叫来了随时待命的保姆医生,房里可算又闹起来了,一大帮人围在叶良辰的房间,陆妈哭也不是、哄也不是、训也不是,一个劲儿地说“造孽”。
游戏机里快的声音见到她就停了,她看着叶良辰,叶良辰也抬起来,她觉得他显得更瘦了。
很奇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人,他没什么错事,但你就是不喜他,对他的印象也不够刻。叶简对于叶纯粹来说,就是这样的人。
“良辰…良辰!快住手…!你什么!……!”纯粹冲过去,却不敢碰他的胳膊,只好抱着他的肩膀,一只手颤抖着摸他那只握匕首的手,试图将它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