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更层的分,会让她想撕开自己的面,向那个人展示自己的不堪和罪恶。告诉他:喂,我其实是这么坏的人哦?我本就不是表面表现来的那样。
“我只是好开心…”唐知予缓缓低语,似乎是有些愣怔,“想到能为了你死掉,就觉得心脏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想起自己并不幸福的家,并不圆满的人际关系,并不顺遂的命运,并不完的自己。
“…太好了。”唐知予却满足的笑容,牵起她的手,一手指一手指掰开,与她十指相扣,“一定要先走哦。”
可她还是想不回答。
“但你现在对我还有用,所以我才允许你离我这么近。”
她无法回答一个她也不知的答案。
她开始迷惑,开始不解。
她思考了一瞬,平静地说:“遇到危险,打不过,还不会跑吗?”
她不知为何,有些生气。转过来,双手着他的脸颊,仿佛很可恶一般,恶狠狠地说:“听着,我还是讨厌你。”
郁双雪的心很。因为他问了一个她也不知、甚至无法回答的问题。
只在这一刻,郁双雪突然明晰地看到了他。哭泣的、祈求着的他,一只迷途的羔羊。
直到对方忍受不了逃跑后,狠狠嘲笑了对方的虚有其表后,她才会觉安心。
“如果能因为从那样的怪手里保护你,而就此死掉,”唐知予用昂的语气说,十分狂的样,“啊啊…觉好…说不定会因为这个地狱啊…”
唐知予沉默了一会儿,郁双雪也沉默着。最终还是她先开:“…但也可以选择不去。我无所谓。这取决于你。”
“……”郁双雪无法回答。
她撇过,不想再看他。
有人着火在黑暗里寻找的影,有人在孤独的夜里为棉雨撑伞。
也许她的格中有着极度偏激、扭曲和自私的分。
她继续说:“所以,如果遇到危险,我会第一时间抛你,把你当成垫背,知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场景一般,他突然开始急促地息。将埋她的颈窝里。拥抱着她。
“……”
因为这个人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她的推测范围了。
她只是,心中浮过无数设想,回想起了很多很多事。
…郁双雪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肤上冰凉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是哭了吗?是她说得太过分了吗?是不是不应该对他那么残忍吗?……郁双雪想了很多很多。
“如果我死掉了,你会记得我吗?永永远远一辈辈辈…都会记得我吗?”他虔诚地询问着。
郁双雪的话总是很拧,就和她的人一样别扭。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相反,她坏极了、令人讨厌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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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心话,郁双雪并不觉得自己的武力值,能够防御目前遇到的所有特殊况。唐知予却可以。
尽如此,她还是学着母亲对她时的样,生疏地摸了摸他的。
在遇到一个疑似对自己病态狂的人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怀疑,然后是可以怎么利用他让自己得到好。
没能受到,后来是无法受,最后是厌恶讨厌恐惧,又想要拥有。
“我不知你为什么会喜我,但这并不妨碍我利用你。”她残忍地将自己的恶意和自私全然袒,丝毫不考虑他是否能接受。
郁双雪嫌弃地拍了拍他的手:“那你为什么和我说?”
她想起鲜,想起草地,想起生命,又想起死亡…最后想起他的影。
“……”唐知予依旧沉默着,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