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的神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他知两个生际遇完全不同的人,思想上有偏差是正常的。
“我已经签好字了,陆轻,这回是真的、有法律效应的文书。”兰希沉默了一会儿,说,“之前……我从没考虑过你愿不愿意,现在,我仍旧想和你在一起,但也给予你随时结束的权利。”
兰希移开视线:“我没想到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要走。”
“所以不在乎你骗我。”
但也没想到他和兰希的脑回路真就偏成这样。
“骗了你,关着你,还迫你。”兰希垂,“……对不起。”
但他却一直忘了,陆轻对他的纵容和关心,那些一退再退的妥协……本就是雄虫无法言说的喜。
陆轻有牙疼,合着他俩这么十来年一直在跟自己较劲来着。
陆轻手一抖,白的纸顿时铺了满床。
“一年为期,如果您还是怕我,想走,就直接把文书给帝国婚中心,我不会阻拦你,也没有权利。”
我知你的自私怯懦,心疼你的境……
……怎么还骂人呢?
“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不喜我了,不知你是那样想的。”
陆轻想到什么:“救助协会取消了销毁制度,难是你……?”
“你会因为我的份地位而到恐惧,怎么就想不到以我的份,怎么可能和一只来路不明的雄虫结森*晚*整*理婚?”
“希望我明白的时间不算太晚。”
兰希一张张的捡回来,重新叠好,指尖细微的发着抖。
因为觉得陆轻已经不喜他了,觉得是自己在求,所以不再隐藏自己的暗面,肆无忌惮的发疯。
兰希攥住陆轻的手腕,放在边亲了亲:“我一直觉得我给你气了,但现在想想我和雄虫救助协会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陆轻的心思百转千回,最后憋红了脸,小声问:“你、我……不是,你真的不介意?”
“除非,我已经了解你的一切。”
兰希:“……离婚协议书。”
陆轻眨了眨睛:“这是什么?”
“说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兰希思考了一会儿,说,“但是一想其实错的并不是你,而是雄虫救助协会的不合理制度,就没那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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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希从空间纽中拿一份文件,放在陆轻手中。
陆轻觉得这薄薄的几张纸近乎千斤,压的他心闷痛,艰难:“什么意思?”
而兰希说:“我们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好吗?”
陆轻听完人都傻了,愣愣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